的球,處處歌舞昇平,人人粉飾太平,看似完好無損,實則千瘡百孔。一旦華夜離與華天晟之間分出勝負來,贏得那一個,就會向朝廷發起進攻。屆時,大業王朝這座高樓就將轟然倒塌,再無修補的可能。
“天帝與夜帝用這四年的時間養精蓄銳不斷壯大實力,而你卻用四年的時間揮霍了大業王朝所剩不多的生命力。試問,你拿什麼與他們對抗?你憑什麼希望我幫你?”
慕容雲舒的一字一句如冰刀一樣紮在華陵天心裡,痛得他失去知覺,只知痛,卻不知痛在哪裡。
華陵天像瞬間被人抽走了力氣一般,頹然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你以為我沒有試過嗎?我也嘗試過壯大實力。可是這麼大地朝廷,朝上朝下一盤散沙,我能有什麼辦法……我沒有辦法……”
慕容雲舒很想說,國家給你你都治理不好,你還搶它作甚?可她說不出口。再無能,他終究還是她的親人。她曾試圖斷絕與他的一切關係。可是經歷了這麼多,尤其是自從小慕容出生後,她越來越感覺到親人的珍貴。
“先在慕容府住下吧。不當皇帝,你還可以做很多事。”留下這句話,慕容雲舒快步離開。
華陵天訥訥地望著前方,目光沒有焦距。
其實,華陵天早料到慕容雲舒會拒絕。若非實在走投無路,他也不會來金陵。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慕容雲舒不僅不幫他,還將他軟禁起來了。
不當皇帝,他還可以做很多事?
或許以前的他可以。但是現在的他,早已忘了該怎樣去做一個平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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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華陵天在慕容府客房自盡而亡。
望著眼前的屍體,慕容雲舒只覺一股冰冷的血液直衝頭頂,腦中一片空白,身體失去了支點。
“雲舒!”楚長歌抱住暈倒過去的慕容雲舒,對身後的管家說道:“立刻請大夫來。”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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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受了刺激才會突然暈倒,身體無大礙。老朽開兩幅補藥給她補補身子。”
“有勞了。”錢管家送大夫出門,然後吩咐夥計按藥方去抓藥。末了見綠兒一臉悲傷地站在角落,便問:“綠丫頭,大夫說了小姐沒事,你別太難過。”
綠兒悶悶地搖頭,“表少爺死了,小姐心裡一定很難受。”
錢總館聞言長嘆一聲,道:“這都是命。表少爺在這裡開始,在這裡結束,也算善始善終。小姐那麼聰慧,一定會明白的。”
綠兒不語。別人不知道,可她清楚的很。小姐的心,其實很善良。冷漠不過是她掩飾內心的一種方式。裝作不在乎,失去的時候才能若無其事,才不會被人可憐。但內心,比誰都痛。當初老夫人過世時,小姐就是人前堅強人後垂淚。
表少爺,你可知道,被你輕易放棄的性命,是那些無辜死去的人用盡全身力氣都奢望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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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雲舒再次睜開眼時,首先看到的是一個縮小版的楚長歌,正趴在床邊一眨不眨地守著她,見她醒來,立即驚喜地睜大眼叫道:“娘你醒了!”
慕容雲舒坐起來環視左右,發現楚長歌不在房裡,正要問他去哪裡了,就聽小慕容說道:“爹不放心別人,就讓我在這裡守著娘,自己熬藥去了。”
“他熬得藥,我更不放心。”慕容雲舒笑著說。
正說著,只見楚長歌雙手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還在冒熱氣的藥走進來,挑眉道:“連我都不放心,夫人還能對誰放心?”
慕容雲舒心中一動,溫柔地笑了笑,沒接話。
“慕容,往旁邊挪一挪。”
“哦。”楚慕容聽話地將服侍慕容雲舒的最佳位置讓給楚長歌,然後站在床邊說道:“娘,爹說你是受了刺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