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而且還是從自己最熟悉的師父手裡接過這個崗位,那就很容易摸清這個位子究竟能帶來什麼,況且這還是個一直站在國家中心,然後回望落後邊陲的崗位。”
石澗仁能確信他肯定不是不法所得了:“很好奇您的心得體會。”
秦良予跟他碰下酒杯:“很簡單,最早在這裡就是頂級川菜大廚說了算,後來才逐漸變成駐京辦,我也曾經學過菜,但最後卻成了官員,可我骨子裡還是個廚師,在平京空閒的日子裡,我都在轉悠餐飲,加上這裡迎來送往結識的老闆這麼多,十年前就在蜀都省會開餐廳,因為我一直都有川菜大師的資源,還有源源不斷的新廚師培訓,幾年前就明白什麼叫餐飲品牌,這種在平京滬海都剛剛萌生的商業理念,我照搬回蜀都江州,開個十來家餐廳是很輕鬆的事情吧,賺的都是極為乾淨的商業利潤,甚至都不需要走關係,當然偶爾找領導關照一下這也是不可避免的,對吧?”
石澗仁恍然大悟,真是聰明人到處都有,人家這才是把手裡的資源用到了刀刃上,等聽了秦良予報出一個餐廳名稱,還真是如雷貫耳的在江州蜀都兩地稍大的城市都有開張,基本都是定位在中高檔的大型餐廳,十多家……估計資產規模都比清塘集團還大得多了,好笑紀若棠跟自己當初還想招攬他去開餐廳呢,真是班門弄斧到家了。
藉著駐京辦的大廚資源,源源不斷的培訓新廚師,然後再利用這裡能接觸到各種官員和領導的機會,方便商業拓展的運轉,不違法不違紀,還有效的聯絡了一大堆關係,在中國這個特別講究人情關係的社會階層裡,想不風生水起都難。
石澗仁不得不舉杯佩服一下,把自己思量的問題重新規劃一下,看來不光是一位紀老闆的事情了,又多了位秦老闆,秦良予聽了他的思路很是點頭,硬是把剩下半瓶喝完才滿意的收工:“對,現在我清楚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不誇誇其談,不投機取巧,有條不紊的慢慢整合資源,你自己是身無半畝,卻心憂天下,這事業雖然難於上青天……可的確是讓哥哥我也汗顏啊。”
石澗仁沒什麼可得意的:“再難的事情,也是一鋤頭一鋤頭挖出來的,我不著急。”
秦良予有眼光:“最難的就是你在用一己之力集合有識之士,真正有心、有力又有智慧的人,真是一個都不能看錯,哈哈,所以承蒙你看得起,和你的小領導一樣,以後需要哥哥我做什麼,我義不容辭,因為我清楚你真是沒有一點私心,明天我就不送你了。”
石澗仁也不提自己在山野中曾經偶遇那五虎上將的故事,更不說自己看人那才是本行,這會兒笑著隨口:“那臨走前,給您打聽個人,應該是在江州做過官的,徐少連,肯定是位年紀比你大點的官員,曾經在江州市政府上班,其他我就不太清楚了。”
秦良予只凝神思考了兩秒就確定:“自從我在這裡,姓徐的官員有幾十位,我都能挨個數出來,絕對沒有叫徐少連的,這個我敢肯定。”
石澗仁也就是順口問問:“那行,後會有期!”
秦良予笑眯眯:“我會幫你注意問問的,石老弟你就多珍重了,可能我隨時都會去江州找你喝酒。”
石澗仁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先開車把紀若棠送到飛機場,臨時買了四口大箱子,才把部分車廂裡的東西都託運回去,一個多月來從來沒跟石澗仁分別過的少女,在航站樓裡都要哭了,紅著眼圈嘟嘴:“回去處理好事情我就到石龍鎮等你。”
石澗仁也難得伸手幫她把略散的鬢髮撥好:“其實這幾天時間,你也正好體會自己獨立的生活,你……終究是要獨立面對一切的。”
紀若棠咬了咬嘴皮,忽然指東打西:“你……是不是要去看看那個姓耿的姑娘?”說完還好像在說服自己:“你終歸是認識她的,去看看吃個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