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大紅包!”
石澗仁索性連回應的眼神都沒有:“走吧,難得海燕過來邀請吃個年夜飯,叫上耿叔一起走吧,過來時候看見餐廳已經很熱鬧了,待會兒大過年的訂不到桌子才是掃興。”過年還在堅持做年夜飯的餐廳檔次都不低,而且都得是這種濱江路可以欣賞風景的,如產業園那邊的美食街火鍋館們,早就關門休假了,的確奇貨可居。
用高聲怒罵都沒能給自己提升底氣的老闆娘看著面前平靜的年輕人,特別是態度和石澗仁如出一轍的女兒,回頭把火氣撒到丈夫身上:“你個死瘟喪,在廚房磨蹭死了沒有嘛,要不要給你樹碑立傳砌個牌坊咩?!”
有點慌亂的耿老頭衝出來一邊罩上羽絨服一邊點頭哈腰:“阿仁你好,你好,海燕,也回來了?回來就好,就好……”
耿海燕點頭笑笑不說話,拉了石澗仁轉身前面帶路。(未完待續。)
834、誰的飛翔不經歷暴風雨?
確實沒有坐小區外路邊那輛白色的寶馬車,也沒走多遠,就在居民區的外沿有家酒樓,耿海燕走過去:“石先生訂的桌子,電話號碼是……”
石澗仁並肩和她站在一起,看見酒樓迎賓廳內的落地大鏡子裡,青年男女的確是一對兒般配的璧人,男的高大健壯,氣質儒雅,女孩嬌小玲瓏,俏麗安詳,再看看明亮燈光下的老闆娘夫婦,當初楊德光一直要仰視的人物臉上呈現的只有衰老和狹隘。
相貌永遠都是跟品行聯絡在一起的,哪怕有些人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容顏,但相由心生,這種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因果關係永遠無法遮擋,特別是在石澗仁這樣的行家眼中,展露無遺。
只有底氣不足的人說話才會大聲,而且越是心虛越會用大聲嚷嚷來填補情緒,而性格粗暴的人由於體內激素分泌旺盛,必然也長得一臉兇相,心胸狹隘的人就會如同老闆娘現在這樣雙眉緊蹙,因為她的心術不正,越是看見女兒跟石澗仁安靜沉穩就越驚疑不定,眼神都是飄忽的。
耿老頭好一點,但懦弱永遠寫在他臉上,也永遠看不到他希望反抗的可能性,最後把他僅存的那點善良跟人性都擠掉了,現在只剩卑躬屈膝的點頭哈腰,可是低頭低久裡,只能看見腳面,連諂媚的方向在哪裡都搞不清。
正如石澗仁給高開明表達的那樣,他沒什麼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只是習慣於這樣把自己抽離出來觀察周邊人,聽耿海燕隨口報上肯定是早就醞釀過的酒席,然後四個人就坐在還算高檔的包間裡了。
雖然比不上四星級酒店的風味餐廳,但肯定也是耿老頭嚮往一輩子都不敢奢求能擁有的中高檔酒樓,坐在那縮著雙肩,手肘都沒放在桌面,用手指小心的撥了撥筷子頭,好像驚醒似的摸出一包香菸準備給石澗仁發,然後想起他從不抽菸又看看這酒樓環境,不知道準不準抽菸,小心翼翼的放回去。
老闆娘儘量坦然一些,大馬金刀的坐在有椅套的餐椅上,肥胖的身軀壓得椅子咯吱了兩下,目光遊離在年輕人身上,最後還是選擇女兒:“我還以為你真的敢天打雷劈的不認我們這孃老子呢!你賺再多錢,也姓耿!也是我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
耿海燕雙膝併攏坐在桌邊依舊在不停的看自己那兩部手機,其中一部正是石澗仁當年給她買的,這姑娘一直帶著到平京讀書又帶回來,到現在都還在用,但據說沒有簡訊功能,另一隻手一直牽著石澗仁,彷彿在給自己充電一樣,這會兒先抬頭對石澗仁露出個苦笑:“改制看來不怎麼順利,開年以後我的執行目標要下調了……”說著把新的那部電話推到石澗仁這邊來,這是臺和石澗仁那彩色螢幕一模一樣的觸控屏手機,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過去兩三天的簡訊,石澗仁細看之下也有點撓頭。
耳中聽得耿海燕抬眼先端起桌上的大麥茶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