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想說,可從嗓子眼裡出來小得讓自己都吃驚,還帶點偷偷摸摸的沙啞:“男孩,女孩兒?”
吳曉影其實看得很入神,還驚醒一下柔聲:“男孩兒,小名叫丟丟,被父母丟到這世上,名字賤點好養活,所以大名就叫吳間,知道什麼意思吧?”
石澗仁真的是虎軀一震,再次抬頭看那斜倚在沙發上的女子:“真的……是不是我倆的孩子?”
吳曉影的表情眼神沒半點瑕疵,依舊悠悠然:“我說了,你如果想爬我的床,隨時來,但如果是因為這孩子做夫妻,那也忒沒意思了,我都會看輕你,至於這孩子跟你我有沒有血緣關係,你覺得追究細節有意思麼?去醫院做個dna親子鑑定,拿份報告書證明我們仨是父母孩子,有意思麼?強加於你一份父親或者丈夫的責任,又有意思麼?”
石澗仁看透了那雙眼底的溫柔:“你覺得什麼是有意思?”
吳曉影笑笑:“大唐網這份事業蠻有意思的,我已經安排把平京的那棟別墅掛牌出售了,應該有個六七百萬,這邊交給你算是投給公司的股份吧,我很有興趣做這樣一份大場面的事業,也希望在未來的工作之餘培育好這個孩子,在這兩方面,我們能相互協助,對吧?”
石澗仁靜靜的看著那張如花笑顏,吳曉影的容貌本來就漂亮,以前是偏瘦的那種清雅斯文,現在發福一點真的完全把晦氣都洗掉了,平順的淡淡蛾眉,細長的眼角稍施粉黛,就充滿了無懈可擊的美麗,特別是那種氣定神閒的眼底笑意,彷彿幸福和滿足感就寫在閃亮眼眸上的意味,和兩年前剛剛認識的那個女子有天壤之別。
石澗仁的目光不挪開,好像施壓一樣盯著,神情也愈發嚴肅,這使得眼神如有實質一樣愈來愈重,他很少這樣緊緊盯著別人,可吳曉影卻若無其事的回看,一瞬不眨的絕無躲避之意。
其實只要有過對視經歷的都明白,這會兒稍有心虛,眼神不由自主的都會閃躲,可吳曉影的眼光坦坦蕩蕩,有容乃大的把石澗仁那點眼神彷彿都吸了去,很有種母愛博大胸懷的浩瀚。
就在青年男女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籃子裡的小娃突然哇啦一下猛蹬腿,然後就毫不客氣的開始哭起來!
剛才還鬥雞眼一般的兩人立刻都散了形,石澗仁就在孩子旁邊,手忙腳亂的想做點啥,吳曉影一點端莊典雅都沒了,迅速的給石澗仁一腳踹開:“你個笨手笨腳的,起開!”
不管是不是真的親生母親,吳曉影這動作絕對是到位的,可能她真是把科班出身的演員那些個揣摩角色的功底都用上了,兩手合理的把娃娃抱起來,放在手臂上就開始輕輕的搖,口中更是溫柔的發出點不明含義的囉囉聲,然後就在客廳裡轉悠。
石澗仁看她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孩子身上,深怕她被茶几或者什麼絆住,連忙趕在她身前把所有可能阻礙的東西都搬開,就是傻大力的那種,茶几櫃子沙發都挪開,吳曉影眼角能瞥見,順勢再給彎腰的屁股一腳笑罵:“笨得那樣兒!我看得見!”
石澗仁嚅嚅的站起來,覺得自己的表現和楊德光真是沒什麼區別,伸長了脖子想看孩子的反應,吳曉影看他那眼巴巴的樣子,乾脆把有點乾嚎的孩子遞過來:“試試吧,輕點。”
這下石澗仁完全確認自己和楊德光一樣笨,整個身體都突然有僵住的感覺,木訥的把雙手結成圈,扛包的時候一百多斤都能輕鬆飛奔,現在十來斤的小疙瘩就讓他大氣不敢出,像個大猩猩一樣生怕哪裡用力碰傷,或者不小心把孩子掉下去,雙腳簡直就跟滑稽劇裡面的表演似的慢慢平挪,只想趕緊挪到沙發上,那巨聰明的腦袋裡只有這個念頭,沙發的周圍都柔軟一些,要是自己做錯什麼,孩子也摔不著,光是想想孩子要是摔了,石澗仁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變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