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吃東西。”楚長歌半道歉半戲謔地說。
慕容雲舒一揚眉,道,“不怪你,是我不好,以為你也是人。”
“……”他一直是人好嗎?只是沒那麼容易餓而已。
*
楚長歌下車將馬拴在樹上,又找了些幹樹枝生火。“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打野味。”
“嗯。”慕容雲舒聽話地在離火堆不近不遠的地方坐下。火光照的到,又不會因太近而感到熱。初秋的夜晚,還算涼爽。晚風拂過,樹動枝搖,愜意極了。最重要的是,有他在身邊。慕容雲舒抬眼望著楚長歌的背影,笑容從心底溢了出來,掛在嘴角,怎麼也收不住。
現在的楚長歌,除了記憶不在之外,與正常時的他沒什麼兩樣。說起話來不容置喙,做起事來雷厲風行,時而彆扭,時而體貼。
想著想著,慕容雲舒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不禁笑出了聲。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瞧見楚長歌神色焦急的回來,兩手空空。
“發生什麼事了?”慕容雲舒起身問。
楚長歌聞言一臉驚喜地看向她,“終於找到你了。其他人呢?”
終於找到她了?其他人?一種不好地預感油然而生,慕容雲舒心一緊,不確定地問:“你是腦殘阿長?”
楚長歌皺眉,“是。”她就不能別加腦殘倆字麼?
慕容雲舒扶額低吟,“怎麼又分裂了?”
“什麼分裂?”楚長歌一臉奇怪。
慕容雲舒好似沒聽到他的疑惑,繼續自言自語道:“雖然腦殘的你也很討喜,可你一天一個樣兒,實在很影響我醞釀感情。”再這樣下去,她八成會被他的人格分裂逼成精神分裂。
楚長歌的眉頭越鎖越緊,“醞釀什麼感情?你到底在說什麼?”
慕容雲舒依然不回答他,徑自走到他身後,道:“麻煩低一下頭。”
楚長歌對她回答自己的問題已經不抱希望了,於是乾脆不再問,十分配合地低下頭。
楚長歌比慕容雲舒高半個頭,所以儘管他低下了頭,慕容雲舒還是要踮起腳尖才能看到他的後腦勺。端詳片刻,慕容雲舒卯足力氣朝他的後腦勺狠狠拍下一巴掌。
“啊……”楚長歌吃痛地呻吟一聲,轉過身叫道:“你打我做什麼?”
“還是腦殘阿長?”
“什麼腦殘阿長?就憑你這點兒力氣,是打不殘我的。”
“哦。是你。”正常失憶的楚長歌。
“當然是我。不然還能是誰?”楚長歌一面說一面揉頭。雖然有內力護體,但後腦勺這樣結結實實地捱上一下,還是很疼的。頭是他的軟肋。揉了一會兒,楚長歌突然像想到什麼似地,道:“他記得剛才明明是被斷掉的樹枝砸到了,怎麼變成了你打我?”
原來是被樹枝砸到了,果然與她猜想的一樣,腦袋受到衝擊就會人格變換。拍一下就能變成腦殘阿長,不知道拍兩下會不會變回正常的楚長歌。思及此,慕容雲舒揚手又給了他一下。
楚長歌突然眉峰一蹙,看著她特冷靜地說道:“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打我?”
“你是腦殘阿長?”慕容雲舒問。
“這個問題你剛才已經問過了。”
“哦,對。”慕容雲舒微微一笑,出其不意又狠狠朝他的頭拍了一下。
“還打?你打上癮了是不是?”楚長歌暴跳如雷。
哦,這個是正常失憶的楚長歌。慕容雲舒無視楚長歌的怒意,呵呵地笑起來。雖然不能拍回正常有記憶的楚長歌有點遺憾,不過能夠發現這個秘密還是很令人高興的。以後這個失憶的楚長歌不配合時,就把他拍成腦殘阿長,一頓數落髮洩之後再拍回來。
慕容雲舒越想越得意,眉眼彎彎睨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