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等著看好戲吧。」朱敬守抱著沐青天,很輕鬆站了起來。
沐青天瞬間騰空,下意識摟緊了朱敬守的脖子,兩條腿也纏在他腰上。
「若卿卿在洞房時也能這麼主動就好了。」朱敬守笑得開懷。
原來朱敬守說的「好戲」就是馬文升帶著馬玠上門道歉。
沐青天從盤子裡摸了幾塊糕點,說:「你幹嘛還非說到我的名字。」
剛剛馬文升明顯是衝著朱敬守來的,馬玠也隱瞞了事實,沒說自己調戲「美人」的事。
「王妃被當街調戲,本王不得給王妃個交代,幫你找回場子?」朱敬守挑眉。
「我是怕他到時候給我穿小鞋。」沐青天感嘆,「人家是二品尚書,我才是個五品掌案使。」
朱敬守眼神凌厲。
「他敢。」
沐青天瞬間捧起了紅心。還記得最開始答應朱敬守是為了抱大腿,現在雖然莫名其妙喜歡上他了,但是這雄壯的大腿還是沒變啊!
「過幾日我陪你去吏部造冊,別擔心。」朱敬守親親沐青天的額角。
「對了,崔瀚他們也到了。」
沐青天很嫉妒,嚴勛禮一個山匪,怎麼會有那麼多銀子?還有崔瀚,明明是主簿,居然能一下子拿出二十兩銀子!!
嚴勛禮戴罪之身,肯定不能住進慶王府。崔瀚也為了嚴勛禮辭去主簿的官職,準備來順天府經商。
於是兩個人在京城買了套宅子——買宅子——宅子——
淦!五品沐大人還沒自己的府邸呢!!
馬文升恨鐵不成鋼,怕馬玠再出去惹是生非,就把他關在家裡,親自看管。要是有事出門,也得把人帶上。
好巧不好,正好碰見了上街買年貨的沐青天。
朱敬守約了嚴勛禮去商量事情,沐青天顯得無聊,瞧著乖巧坐在對面的崔白兔,二話不說就把人擄去街上買東西。
馬玠這人好色又不記打,覺得沐青天眼熟,卻想不起來。
估計是哪個樓裡陪過他的。
旁邊站著的那個也很標誌,看起來像個書生,柔柔弱弱的,合他胃口。
趁著馬文升和相熟的大臣交談之際,馬玠偷偷溜到沐青天和崔瀚身後,光明正大的把手貼在崔瀚屁股上。
「什麼人!」崔瀚反應很快,轉過來警惕道。
沐青天看著他捂的地方,恍然大悟。
「美人兒,你是哪家館裡的?」馬玠色迷迷地笑著,還伸手要摸崔瀚的臉。
「自重!」
崔瀚見過流氓,但那個流氓喜歡他,處處護著他。現實中真遇到了登徒子,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只能厲聲呵斥。
「呦呵,有性格,小爺喜歡誒誒誒……」馬玠話說了一半。
馬文升黑著臉,扭著兒子的耳朵。
「兩位,得罪了。」
崔瀚見他氣度不凡,還頗有氣勢。想到家裡那個還被通緝著的,只能作罷。
「無事。」
「爹!孩兒錯了!」馬玠的求饒聲越來越遠。
崔瀚鬆了口氣,對沐青天說:「不愧是京城。」
當街連男子都能調戲,真是民風「開放」。
沐青天饒有興趣地盯著崔瀚的屁股看。
「沐大人?」崔瀚的臉驟然紅了,往旁邊退兩步。
如果不是沐青天的眼神太純潔,他都要以為沐青天也想做什麼。
「疼嗎?」
看崔瀚敏捷又自然的動作,想必嚴勛禮在他不在的時候已經得手很多回了。
「最開始,有點兒。」崔瀚低下頭小聲喃喃。
噫——沐青天吸了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