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室一廳的房子,但真等悶油瓶住進來,才發現這房子還是小了些。算了,反正悶油瓶在我這也不是住一輩子,這陣子擠擠湊合一下吧。
悶油瓶帶來的東西少的可憐,想想也是,他的隨身物品幾乎都丟在了西王母的墓裡當了門票,想想這門票還真不便宜。既然要住一陣子,換洗衣物什麼的自然不能少,趕巧家裡正好也要補充點東西了,便拉了悶油瓶出門大采購。
先就近去了趟超市。大到床單被子枕頭,小到毛巾牙刷牙膏,凡是想的到的日用品統統買了一套回去。幸虧拽著他一起,要不我還真不知該怎麼把這些東西搬回家。順手還幫他拿了幾條內褲,本想拿幾條小花褲耍耍這悶油瓶子,卻在他的冷眼瞪視下乖乖拿了最普通的。
把東西一鼓腦扔家裡,拽了悶油瓶就直奔第二站:商場。買了內衣,當然得把外面那套行頭也搞定,總不能讓他穿著內衣在街上轉吧。悶油瓶對衣著沒太大要求,問他這件如何、那件怎樣,他都是清一色的點頭,楞是一個字都沒吐過。到最後我也煩不了了,隨便幫他挑了幾件襯衫長褲,便拿著小票去收銀臺付錢。
收銀小姐擺著非常職業化的笑容問我“現金?刷卡?”,還沒等我開口,身邊突然伸出一隻有些泛白的手,拿著一張銀行卡遞到了收銀小姐面前。
說實話,我還真是被嚇到了。這悶油瓶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最驚訝的是,他居然拿著張銀行卡?唔,大概是胖子幫他準備的吧,可是看看那卡,已經有點磨花了,看樣子用過很多次了,難不成胖子把自己以前的卡丟給悶油瓶了?他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似是看出了我的疑問,悶油瓶終於開口說了今天第一句話。“我的。”
“啊?”我一愣,半天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他的?什麼他的?
“我自己的卡,很久以前就辦的。”大概看出我沒明白他的意思,悶油瓶破天荒的解釋了句。
“你記起什麼了?”一聽他這話,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小子恢復記憶了?
悶油瓶搖了搖頭。“前幾天,有個老外,說是我進去前放他們那保管。”悶油瓶繼續解釋,不過話還是少的可憐,能省則省,也虧的我知道他的意思,這要是旁人聽了,准以為他剛從局子裡出來。
“你是說阿寧公司的人吧,你在出發前把東西放在他們那保管?你也不怕被他們弄丟了。”我故意說著,眼角餘光瞥見收銀小姐的臉色緩和了下來。看吧,就知道他那番話會惹人誤會。
悶油瓶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他這人一向話少,我也懶的再追問他,反正問了也問不出啥結果,更何況他現在又失憶了,就算他想回答估計也答不出什麼。
“先生,麻煩輸入密碼。”收銀小姐又掛上職業笑容,衝面無表情的悶油瓶說著,將密碼鍵盤遞了過來。
邊上半天沒動靜,我奇怪的看向悶油瓶,發現他正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叫你輸密碼。”見他漠然地看著我不動,我忍不住提醒他。
“不知道。”悶油瓶開口,說出今天第三句話,聽的我想撞牆,怎麼把他老兄失憶這茬給忘了?
“阿寧的人沒告訴你?”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雖然明知不太可能:誰會傻的把自己的卡和密碼都交給不信任的人,更何況對當時的悶油瓶來說,阿寧在的公司算是對手了。
果然,悶油瓶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沒說什麼,但那眼神,明顯就在說:我是失憶,不是智障。
“先生,密碼……”收銀小姐的笑容已經僵在臉上,顯然聽見了我們的對話,就算不知道事情經過,大致也猜出個三六九了。
“小姐,換這張卡。”我認命的嘆口氣掏出自己的卡付了帳。指望悶油瓶想起密碼的機率,比他老兄想起自己是誰的機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