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早朝,但是各級官員也是要入朝辦公,因此都好奇的看著三人。
“他們站了一日一夜?”項燕好奇地問宮門令。
“是的,沒吃沒喝,站了一天一夜了。”宮門令認真的回答道。
“唉!”項燕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用內力包裹著聲音傳音給晉遙道,“辯首在這站著是沒用的,我王是不會見你的。”
晉遙微笑以對,沒有回答。
“你們先回去吧!”晉遙看向臉色有些蒼白的公孫玲瓏繼續說道。
公孫玲瓏微微搖頭,倔強的站在他身邊。
第二天,第三天,依舊是沒人管他們。
然而,壽春的百姓卻也都知道了他們的存在,都好奇地趕來了宮門前看著。
“你猜他們能堅持幾天?”有好事者開口。
“頂多是三天!”有人回答。
“堂堂周天子,居然淪落到如此地境!”有人感慨。
“欠了那麼多錢,是周天子又能如何?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也有富戶說道,當初周赧王開出空頭支票聚兵伐秦,被逼的躲到宮殿後邊,也是天下皆知的。
而在楚國的有意引導下,許許多多周赧王的丟人事蹟也被傳揚開來,更是宣傳著晉遙此行就是為了跟楚國借錢還債的。
因此,壽春的民眾都是嘲諷地看著。
“大將軍,辯首先生真的是為了來楚國借錢的?”季布疑惑地看向了項燕。
項燕沉默了,晉遙為救災而來的訊息還沒從邯鄲和臨淄傳到壽春,加上楚王的有意隱瞞真正知曉的人並不多。
“要想在楚國伸展,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打聽的好!”項燕提醒道,他很看好班布和季布,認為這兩人會是楚國自己之後的名將,不希望兩人會因此而惡了楚王。
又三日過去,圍觀的人不再增加,也不在減少,壽春的百姓似乎已經習慣了多了這麼一道風景線,甚至成了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陳兄,許久未見,近來如何?”
“蝗災肆虐,各地商道匪患橫行,民不聊生啊!”
壽春的茶館中,一個富戶商賈帶著自己的糧隊來到了壽春交易,在這亂世大災面前,糧食價格也是居高不下,因此,不少有糧的大戶也都將糧食拉到了壽春來販賣。
“是啊,糧價一日三升,在這樣下去,我等也要揭不開鍋了!”另一人嘆道。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陳兄遠道而來,今日飯後帶陳兄去看一看我楚國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糧商笑著說道。
“奇觀?”那名陳姓富商好奇地看著自己的生意夥伴。
“嗯,周天子知道吧,他來我大楚了,還在我楚王宮前站了將近半月了,可憐了那嬌滴滴的美娘子居然陪著他也站了那麼久!”糧商笑著搖頭道。
“周天子?可是墨家辯首晉遙先生?”陳姓糧商急忙問道。
“是啊!”糧商點頭。
陳姓糧商臉色一變,直接離席,匆忙趕往了壽春王宮。
然後就看到了站在壽春王宮前的三人。
“陳兄這是?”糧商有些不解,也急忙追了上去。
“山陽陳氏,陳路拜見天子!”陳姓糧商沒有管自己的夥伴,趕到了楚王宮前行禮。
可是他見到的卻是三個臉色蒼白,卻依舊堅持站立在王宮前不願離去的身影。
“山陽陳氏?”晉遙詫異地望著那個陳姓糧商。
“天子不認識陳某,但是山陽卻都認識天子,若非天子當日在山陽成為驅散蝗群,山陽也無可倖免!”陳路認真的說著。
“原來那裡是山陽啊!”晉遙點了點頭,當初他們遇到了蝗災,停下了朱雀,不斷的驅散蝗災,讓蝗群偏移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