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了!”面對黑白玄翦和韓非等人,張開地沒有任何抵抗,顯得極為平靜和有恃無恐。
“祖父,真的是你?”張良看著自己的祖父,還抱有著最後的希冀。
韓非揮了揮手,示意黑白玄翦收劍。
黑白玄翦遲疑了片刻之後,才收回了白劍。
“父王知道嗎?”韓非看著張開地問道。
“在韓國,在大梁,有什麼能逃過大王的耳目呢?”張開地看著韓非反問道。
“所以,你是父王安插在姬無夜身邊的間者?”韓非鬆了口氣,事態沒有他想的那麼糟糕。
若是韓國的相府和大將軍府都有異心,那韓國就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並不是!”張開地沒有隱瞞。
韓非明顯一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年姬無夜來新鄭時,我就知道他的打算和謀劃……”張開地慢慢的回憶著。
當年姬無夜奉兄長晉鄙和周室之命前來新鄭,為周室吞併三晉做謀劃,而當時的張開地也還很年輕,但是也已經身居相位,還是兩朝元老。
當時還是太子的韓安也剛剛繼位,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自然也是想要清洗掉舊勢力,而張開地這個相邦自然就是韓安想要除掉的。
於是,張開地暗中培養了姬無夜,讓姬無夜取代了雪夫人和白亦非,成為了韓國的大將軍,再不動聲色的告知了韓王安周室的圖謀,讓韓王安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外敵,從而鞏固了張家的地位。
只是後來的事誰也沒能想到,作為周室復晉最重要一環的晉鄙卻被魏王所殺,舉族全滅,之後不久,秦國又滅了周室,導致姬無夜在韓國也就成了無根的浮萍。
也就是這時候,姬無夜也就開始培養了除百鳥外的夜幕,而他順理成章的混進了夜幕之中,成了夜幕的情報頭子。
兩人結合之後,也幾乎是直接架空了韓王安。
不過姬無夜卻始終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張開地的養寇自重,誤以為自己真的把控了韓國。
本來藉著姬無夜的夜幕,張家可以去做一些不方便做的事,張家就保持著白手套的姿態,在韓國留下清明。
誰知道墨家和韓非的出現,直接導致了夜幕的分崩離析,故而張開地不得不自爆身份,讓韓王安知道自己就是夜幕四凶將之一的蓑衣客。
韓王安即便知道張開地就是蓑衣客,也知道張開地的作為,但是夜幕也已經養虎為患,不得不留下張開地。
唯一的區別就是張開地和姬無夜的爭鬥從朝堂到江湖都徹底的對上罷了。
“那麼儒家呢?”韓非看著張開地繼續問道。
不幸中的萬幸,張開地和姬無夜沒有媾和在一起,而是各自爭權奪勢。
“張家本就是儒家七十二脈之一,自然也是韓國的掌事。”張開地也沒有隱瞞他儒家的身份。
“告辭!”韓非知道就算他知道張開地的身份了,依舊是動不了張開地。
張家在韓國的勢力太龐大了,龐大到遠超姬無夜,一旦動了張開地,韓國也將陷入無盡的混亂之中。
而這就是世家的可怕!
“你們還是擔心一下墨家吧!”張開地卻又突然開口。
韓非轉頭看向張開地,墨家已經知道儒家會出手,自然會做好準備,可是張開地這麼一說,顯然還是有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儒家小聖賢莊的兩位當家也都到了!”張開地淡淡地說著。
韓非目光也凝重起來,伏念和顏路居然也來了!
另一邊,墨家神殺劍士從天而降,自外圍將農家弟子給圍困住,同時也組成了一個新的大陣將農家地澤二十四給覆蓋住。
“顯學之爭,從來不是你們能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