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忙亂,拿錯了錢包,押金不夠,住不了院。
身為人母的妻子,在這特殊的時刻,最能體會到世間的母愛。因此,妻子毫不猶豫地替她們交了住院押金,並召回已經下班,正在和家人團聚的同事們,立即手術。經過大家齊心協力,終於在大年初一凌晨5時,迎來了小生命的出生。
接下來,老太太還清了妻子支付的押金,含淚道謝告別。
作為醫生,這種情況會經常碰到,因此妻子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2003年春節,妻子在上海過年,大年初一下午3時多,同事打來電話,說有一位老太太找她,並帶了許多鄉下特產。
妻子囑託同事替她感謝老太太之後,原想這件事就此結束。但到2004年春節,故事得到了重演。而且,聽同事講,雖然老太太兩次都沒有見到妻子,可是並沒有絲毫的遺憾,反而顯得輕鬆和愉快。
去年,妻子說她特意留守在工作單位。果然,仍舊是那個時間,老太太又來到了妻子所在的科室。只不過,這次還有老太太的兒子、媳婦,還有妻子親自接他降生的那個小生命——恩生子(孩子小名)。
透過交談,妻子知道了老太太每年步行六小時到醫院的艱辛;知道了她拿著放大鏡在野外給妻子挑揀髮菜的認真;知道了她每年執意要在大年初一拜訪恩人的執著;知道了她用自己賣雞蛋的錢換取鄉下野味的虔誠;也知道了每次雖然都沒有見到妻子,可是並沒有一絲的遺憾,反而顯得輕鬆和愉快的秘密……
“所以我今年——”妻子帶著遺憾的語氣試探著我的態度。
“那麼我今年一定要到你那裡過年,回‘老家’過年,回老太太家過年!” 我打斷了妻子的訴說,堅定地回答。
此情可待成追憶
有一種生活,你沒有經歷過就不知其中的艱辛;
有一種艱辛,你沒有體會過就不知其中的快樂;
有一種快樂,你沒有擁有過就不知其中的純粹……
今天是星期一,又到了我坐門診的日子。
由於是元旦長假後的第一天,病人特別多。我馬不停蹄地忙到中午,看完了最後一位病人,伸手一瞧表,已經13∶10了。我站起身,剛想舒展一下疲憊到近似於僵直的身軀,忽然一個我熟悉的面孔閃現在我的眼前,她手裡拿著一張報紙,微笑著說:“趙大夫,我早上8點多就來了,看您忙得不可開交,沒好意思打攪您,就一直在門外等候。剛才看見您送走了最後一位病人,我就趕緊進來了。”
噢,我想起來了,她是我半年前接診過的一位患者,家住密縣曲梁鄉,是鄉中心小學的一位老師,半年前由於肺癌心包轉移,由呼吸內科轉入我們心內科,住了一個多月,病情穩定後出院,我讓她每三個月來複查一次。我記得清清楚楚,她剛複查過還不到一個月,怎麼又來了?莫非病又重了?我不安地問她:“您身上哪兒不舒服了,快坐下,我給您檢查檢查。”
她一聽我的話笑了,說:“趙大夫,我今天不是找您看病的,我身體現在還行,我今天是專程來給您送報紙的。”我知道,這位病人所居住的密縣曲梁鄉離鄭州市區兩百多里地,從家到長途汽車站還要走十幾裡的山路,走這麼遠的路專門來給我送一張報紙?我納悶了。我迫不及待地問她:“報紙,什麼報紙?是有關腫瘤治療的新報道嗎?”她神秘地搖了搖頭,微笑地說:“刊登您事蹟的報紙!”
說著,把報紙遞到了我面前。噢,是《東方今報》,只見在報紙的顯要位置登著我的一幅大照片,照片旁一行題目——《80後女醫生要摘諾貝爾獎》。我突然想起來了,一個月前,《東方今報》的記者曾採訪過我,我當時只是隨便和他們聊了聊自己所取得科研成果的過程和一些獲獎後的感想,沒想到媒體竟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