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昊天望了眼天花板,然後走到窗邊,漫不經心拋下一句,“那是老鼠出沒的地方,你還真會找道兒。”
吳玄月聽了他的話,莫名想罵人,“你才是老鼠,這個時候你能不能不說風涼話?你檢查你的安全,我辦我的事,咱們互不相干。”
戚昊天在窗戶外打量之後,回頭來將房門關死,然後開啟隨身提來的小箱子,從裡面拿出一根像針一樣的東西,握在手中。
然後見他推開窗戶,將那根針向旁邊1805屋的窗臺上扔去。
那根針穩穩地插在了隔壁窗簾布上。隨後,他又拿出兩個藍芽耳塞,一個塞在吳玄月的耳朵裡,一個塞在自己耳朵裡。
吳玄月有些愣神,原來他剛才安裝的是藍芽竊聽器啊?
想想自己剛才說要爬那個冷氣通道,不由得瞪他一眼。此人就是故意的,也不早說,就想看她的笑話,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仇人。
吳玄月從窗戶小心翼翼伸出頭去,她想看閒淡散人是不是在窗戶外面。
可是剛伸出頭去,就被戚昊天抓住他給自己挽的那個毛髻拉了回來,好象知道她會叫似的,另一隻手同時捂住了她的嘴。
可是拖回來就拖回來吧,他還將自己的頭埋在他胸膛裡,兩人就像在擁抱一樣,特麼的曖昧。
隨即戚昊天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噓,窗外有動靜。”
吳玄月自然知道有動靜,因為閒淡散人在窗外呢。
隨即藍芽耳機裡傳來兩名男子的對話聲。
“胡總,你這病許久沒這麼嚴重過了,你是不是最近見過什麼人?而且還是一位能牽動你心脈的人?”
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中氣十足,以吳玄月的瞭解,那決不是胡坐林的聲音,應該是生死絕,楊聖醫的聲音。但是,為什麼會耳熟呢?吳玄月不得而知。
接著另一個有些疲倦的聲音傳來,“是,我最近見到一位老朋友的女兒,她讓我想起了那位老朋友,一下觸動了心脈,心痛難忍。”
吳玄月上回車子追尾時聽到過這個聲音,兩個聲音一對比,很顯然,這個聲音應該是南門左護法左凌雲的聲音,但聲音明顯氣血不足,有氣無力。
楊聖醫:“我以前告誡過你,絕不能再動情。動情則脈亂,脈亂則氣亂,氣亂則壓不住邪脈。你體內的邪脈與本脈一旦不和諧,將會是兩股難以協調的力量,直衝你本位真元,我這副藥的瘟疫花、幻心草、噩夢藤這三種劇毒之引皆加到了極致。要是再控制不了你的心脈,你的生命將會大大縮短。”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直在你身邊(七更)
當吳玄月聽到他提起瘟疫花、幻心草和噩夢藤那三種帶劇毒的藥材的時候,她有些震驚。她母親那套再造邪靈之脈的藥方裡,不是也有這三樣藥引嗎?
他先前說見到的那位故人之女不是說是我吧?並且上回聽小橋流水說過,南門左護法以前年輕的時候與母親有過一段情緣。
難道他想起這段情緣,就會犯病嗎?那還真是孽緣啊。
那這到底是什麼病?
她母親筆記裡記載的那個方子她記得,就叫再造邪靈之脈。
而剛才,楊聖醫又說他體內的邪脈與本脈相充?
這些話,戚昊天也聽到了,難道南門左護法胡坐林也是混血子?聽剛才楊聖醫的話,他是有藥可控制的,只要不動情,便可沒事。
但上回,吳玄月心痛的時候,她自己也有藥可以止住心痛,看來,她母親是有治心痛的藥方的。也許吳玄月知道這個藥方,也知道能治什麼,就是不知道這個病叫什麼,是怎麼得來的而以。
戚昊天低頭,看著她老實地依在自己懷裡,他突然發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做錯了,趕忙伸手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