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進入人山人海,他一不留神,也許就捉不住她。此刻他只能做的只是緊緊盯牢她。
徐斯的注視讓江湖的心中無所適從。
她的唇上分明還留著他的溫度,熱燙的,剛才讓她的呼吸都困難,正如他此刻的眼神,也是熱燙的,看久了恐怕會在心頭留下印子。
這就是在感情上一向收放自如的徐斯的魅力,讓她偶爾隨性,或許跟著也會忘情,事後一細想,恰似入魔。
她移開目光。
在二樓的樓梯上,有人默默站在那邊,自高處往下注視。
那個人,現在在高處,看著她。
人生豈無憾然?她與那人的距離,隔著人山人海,從來不曾站在一處過,自己曾有的情感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夢中的自我安慰。她雖然站在他的低處,但不應該就此再也抬不起頭來。
就算站在他的低處,她仍要抬起她驕傲的頭顱,尤其不能在他面前失敗。
激盪的音樂響起來,年輕帥氣的主持人突然吊著威壓從天而降,穩穩落在高高的舞臺上。
路人歡呼起來,近來晚上最大的休閒活動就是看這位主持人的現場直播演說,難得逛街也會遇見他,當然願意多逗留一陣。
主持人一落到舞臺上,音樂立刻歡快起來,他對著天空打了一個響指,所有的“雕塑”一瞬間活了過來,迅速聚攏到舞臺前,排好有序的隊形,突然音樂又變成熟悉的八十年代廣播體操的旋律。
徐斯看得饒有興致,他沒想到一個開場竟然暗藏這麼多的玄機。
巨大的投影幕上出現了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孩子穿著“騰躍”白球鞋做廣播體操的身影,影片經過剪下,讓所有人都看清楚那些孩子們的腳上大多著款式最老的“騰躍”鞋。舞臺下的人們跟著舞臺上的主持人一起跟著旋律做起了大家記憶中久違的廣播體操,現場影片投影到投影幕上,每個人的腳上都著一雙騰躍鞋,有老款也有新款。
江湖也在其中,徐斯抱胸站在圈外。
這麼個別開生面的開場,他完全意想不到。他想起昨晚同她說過的那個關於父親賣果乳的典故。大場面需要大氣魄,還要有運籌帷幄的手段。
江湖的動作不夠嫻熟,應該沒多少時間訓練,不過好在能跟上節奏,動作不出大紕漏。
一曲結束,表演廣播操的人們任務完成,立刻散入人群,但人們已經被活動吸引,圍攏上來看個究竟。
江湖退到一邊擦汗,她知道徐斯就站在她的身邊,她對他說:“這就是一個開始,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他看見她在自信地微笑,好像只是給她自己的微笑。
他也笑:“是的,這是一個開始。”而後朝工作區的“騰躍”員工拍了拍手,“晚上慶功會我請,大家不要遲到。”
那邊的員工歡呼,所以江湖不好拒絕。
她再往二樓那處偷偷瞧去,那人已不在。她輕輕笑了笑,瀟灑甩甩頭,問徐斯:“你決定在哪裡請我們慶功?”
徐斯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江湖看著他,他的弦外之音是在表示根本無所謂她的下屬會不會因此猜測他們是否在戀愛。
她想起他的上一樁緋聞,他也無所謂那些狗仔隊當他和齊思甜是不是真的有一腿,反正時過境遷,只要徐斯仍在這個地位,有了新的一段境遇,舊的總會被人忘卻。
他的人生一向豐富而又風生水起。
江湖心底不怎麼好受起來。
也許她是在嫉妒他對任何人和事的遊刃有餘,抑或是在氣餒自己如今不得不一而再的審時度勢和步步為營。
不過這天的活動實在是相當成功的,快閃環節一結束,跟著就是現場手繪比賽和頒獎,參賽作品件件精彩,完全符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