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禍國殃民起來,是個大麻煩!&rdo;
韓嬤嬤趕緊勸道:&ldo;瞧您說的,就算她有禍國殃民的本錢,咱們陛下豈是那昏君?您多慮了!&rdo;
太后怏怏閉上眼,自己考慮事情去了。
福寧宮主僕倆談話結束的時候,靜瑤同陳尚宮也到了乾明宮。
雖然事先沒得通報,但見陳尚宮與靜瑤一起來,乾明宮裡的小太監都不敢怠慢,但因御駕尚未歸,也是無法,只得請兩人暫時先等。
好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沒等多久,謹身殿的正旦大宴結束,御駕返回。
通傳聲響起,所有人都跪成一片,今日元正,宮中眾人都身著禮服,靜瑤與陳尚宮的裙裳同宦官們的曳撒很不一樣,叫人一眼就能看見。
步輦之上的君王垂下眼簾,問道:&ldo;何事?&rdo;
陳尚宮垂首回話,&ldo;太后關懷陛下,特意為乾明宮增加一名御侍,命奴婢將其帶來,稟明陛下。&rdo;
宇文泓目光掃過陳尚宮身邊那同樣垂著頭的人,他自然猜得到,也認得出來那是誰。
奇怪,自打那夜的夢之後,他就注意到了,這名女子與旁的宮女有些不同,同樣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是別樣的味道。
她身上也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氣質,用嫻靜,抑或乖順來形容,都不太合適,他找不到確切的形容詞,只知道她就是有些與眾不同。
此時靜瑤垂著頭,急切盼望皇帝能像對待淑妃那樣,叫她立刻回去,然而卻很失望的聽見步輦之上的君王道了一聲,&ldo;允了,替朕多謝太后關懷。&rdo;
旁邊的陳尚宮尊了聲是,大約事不關己,聽不出喜怒,靜瑤的心卻沉到了谷底。
君主話說完,步輦徑直進了宮門,直往寢殿去了,下跪的眾人也紛紛立起身來。陳尚宮大事辦好,並不跟進,直接回了福寧宮向太后復命,餘下靜瑤一人,心跳如擂鼓。
天哪,她居然來了乾明宮,從此要伺候皇帝!
福鼎要跟在君王身旁,不好停留,只得朝福壽使了個眼色,福壽立刻會意,過來提醒靜瑤,&ldo;御駕去寢殿了,姑姑也趕快過去吧,陛下剛才發了話,您現在可已經是御侍了!&rdo;
靜瑤簡直欲哭無淚,無力應了聲好,跟上步輦,去了寢殿。
待到達寢殿門外,福鼎親自她領了進來,和聲吩咐道:&ldo;陛下要更衣了,御侍快些近前伺候吧。&rdo;
靜瑤心有不甘,御侍也分好多種,奉茶,司寢,各有不同,憑什麼她才一來,就要去近身更衣呢?
可扭頭悄悄去看皇帝,對福鼎的話絲毫沒有反駁,那便是默許的意思,靜瑤咬了咬牙,只得進到內殿。
既是必須要做的事,到了這一步,也不能推脫了,她來到宇文泓近前,垂首蹲了個禮,道:&ldo;奴婢伺候陛下更衣。&rdo;
宇文泓嗯了一聲,沒說什麼,一副任憑宰割的模樣。
今日的祭天朝賀以及大宴,均是大禮,皇帝需穿袞冕,從前伺候過宇文銘穿冠冕,靜瑤有些經驗,左右躲不過,就硬著頭皮上吧。她往前挪了兩步,離他更近一些,再度鼓了鼓勇氣,要為他卸平天冠。
宇文泓身材高大,她想觸及到他頭上的冕冠,便不得不踮起腳尖,宇文泓垂下目光,見她仰著臉,神色認真,他終於再一次清楚看見她的臉龐。
想到夢中她曾仰臉吻他,踮著腳尖,正是這樣的姿勢,他方才宴間飲了些酒,此時不知不覺間,身體燥熱起來。
冕冠順利取下,靜瑤鬆了口氣,要為他解袞服。
帝王袞服是極權的象徵,相較於宇文銘的親王袞服,更加繁瑣,她一步一步,先矮身為他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