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喘不過氣來。雖然東方彧卿和竹染都是躊躇滿志,她卻一點信心都沒有。甚至一直都了這一刻,她仍然在猶豫不決。
可是這件事和盜取神器一樣,是明知道錯,卻依然不得不去做的事;是明知道阻攔在眼前的是長留是仙界甚至是師父,也不得不去抗爭的事。
小月是她的孩子,這世上沒有一個人,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死。
“那是什麼?取下來。”花千骨望著上方高高掛起的寫著“花”字的戰旗心頭咯噔一下。他們是去救人,不是出征。
鬥闌干明白她的意思,差人把竹染讓人掛上的戰旗又取了下來。
“我之前見過藍雨瀾風,跟他說過你已經出蠻荒,就在島上,她有沒有去找過你?”猶豫許久,花千骨還是忍不住問道。回來之後,鬥闌干仍然一如既往的樣子,什麼都沒說,她猜藍雨瀾風應該沒來過。
果然鬥闌干愣了一愣,緩緩搖頭:“沒有。”
原來那次半空中感覺有人在海底窺視他不是錯覺,果然是那個人。
“她不敢來見我的,她也不想見到我。”
“可是她之前為了你……”
“她一向驕傲,不習慣欠人那麼多,只是為了償還罷了。見我無事,也便心安。”
“你們倆分開那麼久,好不容易可以重逢。就不能放下過去,重新再來過麼?”
“你還小,不懂。沒有什麼是可以真正放下的,那麼多年,滄海桑田,我們倆都已經不能回頭了。就像你身上的那些傷,就算好了,疤痕卻還在。時間可以久遠到把當初的疼痛都遺忘,可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再努力修補也無濟於事。事到如今,你以為還回得到過去麼?”
鬥闌干原本恢復如從前意氣風發、不怒自威的臉,此時閃過一絲悲涼和無奈,慢慢轉身離開。
花千骨坐在草地上看著月亮發呆迷茫。他們都再也回不去了……
一隻溫暖的手突然放在她肩上,是東方彧卿。
“累了那麼多天了,好不容易回來,怎麼不去睡覺?”
“哪裡睡得著,糖寶呢?”
“在你床上打呼嚕。”
花千骨不由揚嘴一刑而凝眉搖頭道:“或許我應該自己一個人上崑崙,而不是將那麼多人牽連其中。雙方一旦開戰,定是死傷無數。”
“你以為你一個人可以對抗整個仙界救出小月麼?我知道你是真的想要救他出來讓他平安無事,而不是但求盡力無愧於心。你知道,我們帶大軍前往並不是真想與他們一戰,而只是起威懾作用。否則,我們根本沒資格問仙界要人。他們也都不是傻子,知道與我們勢均力敵,不會輕易開戰,弄得兩敗俱傷、眾生塗炭的。而蠻荒眾人也並不是說為了你才上崑崙,他們此去不過是為了替自己日後的生存抗爭,為了與仙界達成協議不再被抓回蠻荒而抗爭罷了。各有各的目的,你不用在這上面內疚或是耿耿於懷。”
花千骨輕嘆一口氣:“我就怕事態超出控制,人心怎能輕易駕馭,要是真打起來,任何一方有所傷亡都是我不想見到的。我可以自己死,可是不想牽連那麼多人。”
“你若是一死就能救小月的話,我也不再勸你。可這事不是這麼容易解決的,難免會有所犧牲。”
“怪只怪我能力不足,要是我……”
東方彧卿笑著把她摟進懷裡:“是啊,每個人都希望可以有能力保護自己所珍愛的一切,為了小月你一定要更強大起來,若到了戰場上還如此猶豫不決,那就我們就輸定了,這一輸可就是小月的命和三千人的自由。所以不管這一仗打或者不打,我們都一定要贏。我知你怕眾仙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妖神,而怪罪白子畫徇私枉法,壞了他的清名。到時你只需在暗中看著,不用親自動手。竹染的法術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