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難題了。
尼山書院的學監陳子俊便是一個既要面子又要裡子的老師。當然,如果你送的孔方兄夠多,他是棄了面子也要結識孔方兄的。
葉君瀾來這尼山書院之前,是做過準備的,自然是知道那陳子俊的德性,常言道: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反正家中也不缺幾個錢,葉家所有人又是極寵她,當然準備了一大筆束脩,讓她的學院生活舒舒坦坦的。
交納束脩時,王藍田已經醒來。。
葉君瀾也不怕他把自個兒女子的身份洩露出來,除非他不怕他的醜事第二天就在學校滿天飛,或是葉家大嫂殺上尼山。
事實上王藍田怕的很,至今守口如瓶。
王藍田交了一百兩的束脩,換了個好打瞌睡的座位,便匆匆離去。他低著頭,也沒看葉君瀾,不知道是怕她找他麻煩,還是處於別的原因。
輪到葉君瀾時,她便把葉家大哥打點的束脩交了上去,不多不少亦是一百兩。眼見著那陳子俊的臉色越發的好,看著她的眼神也是萬般的親切。
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站到一邊,心裡是暗自打鼓,你說這帥哥也就算了,陳夫子你那張老臉就不用秀了吧?
心下那麼嘀咕著,抬頭,看見後面的馬文才和祝英臺,甜甜一笑。至於梁山伯,抱歉,她和他不熟,自然忽略。
馬文才上前,遞上手中摺子,卻見摺子裡除了名字,其餘是一片空白。
陳子俊一陣納悶,問道:“這是何意?”
馬文才微微一笑,拱手道:“後面還有多少學子,湊個整,每人十兩。”說完,便朝葉君瀾走來。
不是吧?這也行?葉君瀾不由得揉了揉額頭,不過,這辦法道是不錯,既全了陳子俊的面子,又送了銀子。
不過,葉君瀾的眼珠那麼滴溜溜一轉,拉了拉馬文才的衣角,乾笑道:“修仁,我是不是應該說,果然像是你會做的事。”
“是嗎,這麼說君瀾果然是我的知己了。”馬文才微眯了眼,一張俊臉似笑非笑。
那邊兩人正在說笑,後面的學子為不用交束脩而興奮時,祝梁兩人卻是站了出來。
“夫子,我們自己交束脩。”兩人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
陳子俊看看他們,不語,接過祝英臺的摺子一看,束脩一百兩,自是笑得一張老臉開了花。
滿懷希望地接過樑山伯的摺子,不看還好,一看頓時火了,束脩八兩。八兩,你還傲什麼傲,清高個什麼勁,當下拒收梁山伯。
這梁山伯確實是一個憨厚書生,與人為善,心胸寬廣,不然先前也不會以德報怨,救助王藍田了,只是善良過了頭。正如孔夫子所言“過猶不及”,可想這凡事過了火,就不好了。
梁山伯書生意氣一上來,便衝出了山門,即使祝英臺勸阻也沒有用,不過得一句“我此去想想辦法。”方安了祝英臺的心。
留下祝英臺目光愣愣地注視梁山伯出去,恨恨地一跺腳,暗暗瞪了陳子俊一眼,低頭不發一言。
“我說小九啊,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個憨書生的?還如此關懷備至。”祝英臺覺著自己的肩被人輕輕一拍,回過頭來,卻見葉君瀾走了過來,一旁站在她身邊的是馬文才。剛剛說話的人正是葉君瀾,見她嘴角輕佻,眨了眨眼,滿臉都是看好戲的神情。
見她一臉壞笑,祝英臺哪裡會不知道自己友人心中的想法,羞紅了一張俏臉,低下頭去:“哪有?不過是路上遇到的。”
“這樣啊!”葉君瀾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扇子,右手執扇,輕輕一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祝英臺被她那麼一打趣,心裡羞惱,咬牙抬頭,恰恰看到葉君瀾身邊笑得溫柔的馬文才。她又看看不自知依舊打趣她的葉君瀾,笑著反詰道:“英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