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問。
“我當時也很好奇,擔心她會有什麼事,就走過去喊她,寒止聽見我聲音轉過身,往前走了一步,好像是故意在遮擋她身後的人。”周白曼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況,生怕錯過什麼。“哦,和她爭執的是一個男人,我斷斷續續聽見那男人說什麼,再等等,很快……其他的沒聽清楚,我走過去後就再沒聽見那男人的說話。”
“你還能不能回憶起那個男人長什麼樣?”雲杜若有些激動的問。
“當時天黑,他又站在樹下我看不見他的臉。”周白曼遺憾地搖搖頭。“不過……那男人身上有一股味道,很特別。”
“味道?!”我很認真地看看周白曼。“是什麼味道?”
周白曼往我這邊靠了靠,把頭探向我的身體聞了一會後,肯定地點頭。
“就是你身上這個味道。”
我一愣,雲杜若也吃驚地看著我,我抬起手放在鼻前聞了很久,皺著眉頭詫異地說。
“我……我身上什麼味也沒有啊?”
“有!”雲杜若聞了片刻後興奮地抬起頭。“你聞不見是因為你已經熟悉了你身上的味道,不過其他人能聞出來。”
“什麼味道?”
“福爾馬林!”
我恍然大悟,天天呆在解剖室裡面,接觸到的全是屍體,而房間裡瀰漫的正是福爾馬林的氣味,最開始我還能聞到,慢慢的就如同雲杜若說的那樣,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完全分辨不出來。
周白曼說那個和慕寒止有爭執的男人身上有同樣的味道,能沾染上這種氣味的人,多半是在和醫務有關的地方工作,我突然想起無名女屍案的作案手法,以及蘇鳳梅嘴上的縫合,這些都是需要極高醫學專業知識的。
而和慕寒止爭執的男人很可能也從事醫務方面的工作,慕寒止案件最大的疑點就是那個從未露面的神秘男人,在二十年後,有一個精通解剖和醫學知識的兇手,難道這是巧合!
這次走訪終於有了新的發現,雲杜若仔細詢問周白曼後,其他的並沒有多少價值,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我們起身告辭。
走到門口我忽然很僥倖地問了一句。
“你這兒有慕寒止的照片嗎?”
“有啊!”
周白曼的回答讓我和雲杜若頓時目瞪口呆震驚地看著她,周白曼完全不明白我和雲杜若怎麼會瞬間露出這樣的表情,她讓我們在客廳等著,她去給我們拿出來,雲杜若和我根本坐不住,寸步不離地跟著周白曼,生怕她再和劉越武一樣出現什麼意外。
周白曼當著我們面拉開抽屜,拿出一本很老式的相簿,坐到沙發上,我和雲杜若坐到兩邊,急切的想要看看從未真正見過的慕寒止到底長什麼樣。
周白曼的兒子給我們送水進來,看她抱著照片好奇地說了一句。
“我媽把這相簿看的可金貴,從小不讓我們碰,也不知道里面都是誰的照片。”
聽她兒子的話我心裡也能猜到,這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就是一本普通的相簿,可想必在周白曼心目中,這是回憶也是她懺悔的方式。
相簿被翻開,第一張是一個女人在臺上表演的照片,上面的女人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即便是看著照片,我也不得不承認,照片中的女人的確是美得令人窒息。
“這就是慕寒止!”周白曼嘆了口氣,對著照片歉意地說。“這是她演出時拍的,當時說好的,她演出的時候我替她拍,我演出的時候她幫我拍,後來和她關係疏遠,她把我的照片還給我,可我一直留著她的沒捨得給她。”
周白曼一邊說一邊慢慢地翻著相簿,上面每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