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看見他嘴角淡淡一笑,很輕鬆的表情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事,嘆了口氣站起身。
“既然線索中斷在這裡,我們繼續留下也沒必要,先回去再從長計議。”
蕭連山一邊說一邊從旁邊草叢中拾起一塊小石頭收好,那石頭的材質和石碑的一樣,想必石碑就是用這樣的石頭雕刻出來,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不過隱約感覺他好像對石碑文字損毀並不在意。
他畢竟是找到過明十四陵的人,在這方面他遠比我們有經驗,何況線索的確中斷在這殘破的石碑上,即便我們再迫切想要找到成吉思汗陵也無濟於事。
剛好雲杜若身體差成這樣,先讓她回去好好休息調理才是大事,我們趕回去是三天之後,舟車勞頓雲杜若的身體每況愈下,和我說話的氣力都沒有,我一直照顧在她身邊希望她能好轉,可是收效並不大,看著雲杜若越來越虛弱而且面色如紙,我心裡隱隱心痛著急。
她即便已經這樣可依舊不忘每晚準時端來治療我眼疾的藥,叮囑我喝下去,這段時間雖然眼睛依舊模糊,可那藥還真的很神奇,至少暫時緩解了眼疾的惡化已經很久沒有再模糊和疼痛過。
南宮怡和其他人一直試圖透過石碑上發現的成思兩字找到突破口,他們這些天廢寢忘食的查閱資料,大海撈針般想找到這成思而字和成吉思汗之間的聯絡。
蕭連山和顧安琪敲門進來慈祥的詢問了雲杜若的病情,蕭連山說有事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放心不下雲杜若,顧安琪說讓有她在會照顧好雲杜若,讓我安心跟著蕭連山去,看他們的表情似乎很慎重,我心裡估計蕭連山雖然嘴上輕描淡寫的說,但這事一定不簡單。
蕭連山臨走的時候特意還帶上了銀月,剛上車就聽見顧小小從後面喊叫的聲音,她性子隨顧安琪悠閒讓她天天坐在房裡查閱資料無疑比要她命還痛苦,再加上太子回寺廟為我取藥,顧小小更是無所事事,說什麼都要和我們一起。
蕭連山挪不過她只好答應,在車上我問蕭連山去辦什麼事,他說去見兩個故人,很少聽他提及和朋友有關的事,不過看他的表情似乎我們要去見的人很重要。
我們要去的地方似乎挺遠,一路上都沒聽見蕭連山說話他久久的看著窗外似乎陷入了沉思,顧小小拉著我一直問和太子有關的事,我無力的苦笑摸了摸她頭。
“你就沒看出來太子一心向佛,你這樣聰明就不怕最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他不過是俗家弟子,又沒遁入空門,何況他也修不了佛……”顧小小嘟著嘴和顧安琪性子一樣敢愛敢恨,不以為然的回答。
“為什麼太子修不了佛?”我好奇的問。
“哥,我給你說。”顧小小意味深長的笑著。“我上次看過他手紋,杜衡哥早晚會動凡心。”
“哈哈哈,就算太子早晚動凡心,你就那麼肯定是對你動啊?”我忍不住笑出聲。
顧小小臉一紅調皮的笑了笑,她雖然沒有回答不過看得出這丫頭對太子是勢在必得,若太子真中了小小的招,那就真和韓煜說的那樣,這輩分全都亂了,我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喊他,想到這裡我一臉無奈的苦笑。
在車上和小小閒聊了很久什麼時候睡著都不知道,等我從車上醒過來,看著車窗外的景緻半天沒有說出話,甚至還懷疑自己在夢中一般。
從車上下來到現在,我和顧小小的臉上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同一個表情,驚奇和彷徨甚至還有一絲羨慕,恐怕任何人站在這裡臉上都會浮現出那樣的表情。
不過蕭連山似乎很淡定,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穩,想必這個地方他之前是來過的,否則他應該會和我們一樣驚訝。
我和顧小小微張的口有些不確定的抬著頭,規模如此之大的房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說到富甲天下如今的蕭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