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殤瞧著水中的伽綾，“原來如此，她死了。”她沉吟了一下，“不過她命大，靈魂一旦進入冥河會喪失原本形態的，她竟然能借著冥河的水面現身，可見即使她死後，意志力也真的很強……”

“伽綾是萬靈使者。”先前面色一直不好的地莫終於開口，那聲音十分僵硬。

小龍沒有什麼反應，而御月殤稍微變了臉色，“你確定？”

地莫沒有說話。

御月殤想了想，“難怪，萬靈使者在理論上可以讓自己的靈魂與天地萬物融為一體……按理說她只要不想死，就死不了。冒昧的問一句，這個伽綾是怎麼死的？”

小龍聽後有些猶豫，“這……”她下意識的瞧了一眼地莫，伽綾的死，或許是地莫心裡的刺，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將地莫的心扎傷，可是小龍覺得總說起伽綾的死，地莫會不高興。

“我殺了她。”地莫依舊面無表情。

御月殤聽聞眯起了眼，她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地莫那難看的臉色，可是她卻絲毫不懼，“看來，這個伽綾是把你看做最重要的人，你對她做了什麼？萬靈使者身上的紋身是靈魂刺青，如果不是他們心中承認的‘鑰匙’，是傷不了他們的。”

地莫的雙肩僵了一下，但是依舊沒有說話。

御月殤哼了一聲，“傳說萬靈使者只為救贖而死，一命抵一命，她死了，就代表原本該走向死亡的人可以重生。看來那個人是你吧？”她盯著地莫。

“墮落天使，你說夠了沒有！”地莫惡狠狠的瞪著御月殤，後者卻沒有懼色。

御月殤聳聳肩，她是看著小龍是自己的結拜姐妹才破例說那麼多，如果對方不是小龍的元素精靈，她才懶得去管呢。

“想救她嗎？”御月殤拋下重磅炸彈。

小龍心頭一天，“救？小殤你的意思是說……伽綾還能救回來？”她驚愕不已。

“冥河是最好的鏡子，靈魂的形態還那麼完整，應該有辦法拉回來。她的靈魂還沒有融化或者灰飛煙滅。”御月殤直指水面，“要看你們是不是想救。”

“我們當然想救！”聽到有辦法救回伽綾，小龍驚喜非常，這真是讓她意外的好訊息！於是她趕緊拉住御月殤的胳膊，“小殤你快說，用什麼辦法能救伽綾？”

御月殤反而沒有小龍那樣著急，她聳聳肩，語調輕鬆：

“解鈴還須繫鈴人。”

“你是說……地莫？”小龍差不多明白御月殤的意思了。

“簡單的說，誰殺的誰負責。”御月殤微微一笑，“願意的話，現在就要出發，怎樣？”

小龍還沒開口回答，地莫卻更快一步。

“少廢話，告訴我方法！”他的語調低沉，幽綠色的眼眸透著讓人有些畏懼的光芒，帶著一絲狠戾。

那樣子看得小龍既驚懼又窩心。驚懼的是，地莫此刻的表情兇惡得就像當初在畫裡看到的毀滅一切的大地魔王；窩心的是，他此時的模樣，為的卻是與毀滅截然相反的理由。

御月殤也知道這時候再逗地莫恐怕就不討好了，她倒也乾脆，“冥界專門回收靈魂的地方可不多，你們難道還想不到？”

小龍了轉了轉眼珠，“你是說……地獄和陰曹地府？！”她的表情明亮了起來。

御月殤眯眼，微微一笑，“咱們正好順路了。”

地莫卻沒有笑，“究竟是地獄還是陰曹地府？”他盯著御月殤。

御月殤再一次眯起眼，看來眼前的這個地莫比她的姐姐小龍細心多了，“陰曹地府的可能性更大。因為地獄是惡魔待的地方，不是普通靈魂待的地方。這個叫做伽綾的女孩，她的倒影你們也看到了，並沒有變成惡魔，在陰曹地府的可能性最大。當然也不排除暫時沒有被地獄變成惡魔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