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呢?如果人們還在為買一個名牌而節衣縮食的時候,到底是價格區分了商品,還是價格區分了人品呢?市場經濟需要用價格來調節事物優劣的話,那麼物美價廉是一碰就破的泡沫麼?如今不管價簽上有多少個九在後面,都無法決定它的真偽優劣了不是麼?便宜沒好貨,昂貴沒真貨,那我們的好貨和真貨都去那兒了呢?是為了實現利益最大化而被魚目混珠得已經參差不齊、良莠不濟了麼?這樣的市場,是為了經濟,還是為了利益?經濟,作為人類為了美好生活而發明出來代表社會物質生產和再生產活動的一個產物,如此的失去控制,不是狠狠地給了我們人類這個造物主一個響亮的耳光嗎?
其實林森和張香還是覺得這個社會有很多需要我們這一代去建設的東西,兩人都對那些鼓吹的成功學很牴觸,因為那些大體都是一些遊走於社會明潛規則內外的一種行為方式,而且追求的都是踏著白骨自求富貴的人生,張香覺得任何人的人生不應該這樣草率地過,財富的積累本就是剝削的過程,這的確不可避免,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能謀財害命,可是現實中:搞服飾的如果不在衣料和加工上粗製濫造,就無法在鬥爭激烈的潮流市場裡屹立不倒,漲價要追,時髦要趕,衣服質量就只能不做考慮了;搞食品的如果不大量使用新增劑和廉價食材就無法在物價飛漲的市場裡守住銷售份額,更狂論盈利了,比比爆出的食品安全問題皆是暴利所致;搞房地產的如果不在建材和施工中偷工減料就無法在債臺高築的情形下透過房屋銷售的層層審批,最終卻房子內傷了,農民工欠薪了,樓市紊亂了,銀行凍結了,開發商跑路了;搞運輸的如果不超載,就無法在油價高漲低降和收費路橋中不虧損經營下去,最終卻因為疲勞駕駛不是丟了命就是廢了車。想知道當今如何浪費無度、世風日下,一個大城市的乞討者都能住別墅開寶馬,這行當要是也能躋身360行之一的話,無疑又會為宏偉的GDP添上幾個漂亮的點!可GDP是為了人類生活的更好才出現的,要是人類為了GDP更好而活,不是本末倒置、自欺欺人麼?
看著炎淼忸怩地走出林森的辦公室的楚焦三晃兩晃地一屁股坐林森椅子上了,對在一旁認真建模型的林森刮目相看了不少。
“你最近躲炎淼躲得太明顯了吧?或者都可以說是避邪般的避!”身處8樓的楚焦都感覺到了地說。
“有Cinnamo亦正亦邪的明鏡高懸,我早就百毒不侵了!還用得著躲?我是不想被科室的人半推半送地和她攪合在一起!”林森煩心地說。
“明鏡?香老大那是現形鏡吧?”楚焦打趣。
“反正就是能照得一切都無所遁形的眼睛,也算是上天對她近視的補償吧!”林森眉眼帶笑道。
“是啊!你們都有補償了,我怎麼辦?炎淼找不著你,我都被殃及了!什麼時候能終結一下我這池魚的命運!”楚焦竇娥道。
“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怎麼能被別人牽制,你得重新掌舵才行啊!”林森鼓勵道。
“你知道我最受不了女人的軟磨硬泡了!她還這般的投其所好!”楚焦束手無策道。
“意志都是磨練出來的!等你成針了就能擺脫鐵杵的稱號了!”林森看好地說。
“杵不杵的磨一磨倒不要緊!問題是,我現在四面楚歌啊!”楚焦苦惱道。
“你確定是‘歌’不是‘礁’啊!”林森戲謔道。
“你知道炎淼是炎廳的女兒,把著我們局經費的上級部門就是炎廳一手提拔的親信,炎淼一來找我,我們局上到局長、下到科長,恨不得夾道歡迎了!那待遇跟慈禧似的!你說我在慈禧駕到的地方是觸礁還是楚歌?”楚焦鄙夷道。
“這宦官還真是不分去不去勢,身殘志堅的有司馬遷和鄭和照樣能建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