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烏鴉身上,或厭惡或恐懼或排斥。在極惡之地,也許不是所有人都認識浮鴒,但是沒有人不認識烏鴉。
烏鴉本身就是一個恐怖。現在,這個名字再度出現了。
“藝術家?這名字可真夠文藝的,也挺適合他。”維拉託喃喃自語,他現在的精神並不集中,眼神有些渙散。
維拉託看著浮鴒,“能把他換回來嗎?”
“換?你還活在過去嗎?”浮鴒不理解,“你一點也不瞭解現在的他嗎?”
他回不去了,極惡之地是所有罪惡的歸宿,這些維拉託是一點也不知道嗎。
“不,別這麼說,浮鴒,我是瞭解他的,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維拉託重複了一遍,似乎想堅持什麼。
浮鴒憐憫地看著他,沒說話。
“藝術家,對,他只是一個藝術家。”維拉託看著牆上掛著的潔白畫框,眼神直直透過它看著什麼。
“我個人更想叫他醫生,不過他堅稱他的所有作品都是藝術。”
“那我呢?你想我成為什麼?”維拉託抬起頭來看著浮鴒,他好像相通了什麼又露出了他的尖牙。
“你想去陪他?伯爵?”
“我喜歡這個稱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寂的房子里維拉託開啟雙臂仰頭大笑著,看不見表情,但是那笑聲總讓人覺得悲傷。
浮鴒沒理會仰頭大笑的傢伙,拉著魯珀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二樓他的房間,裡面的東西都沒有動過。
星空穹頂,星紋桌布,藍色地毯,漂浮著的幾本魔法書,一些鍊金作品。
魯珀對於這個房間十分好奇,伸手觸碰了那幾本漂浮著的魔法書。
浮鴒隨意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睡覺吧。”
——
此時的極惡之地,好多人都睡不著。
“烏鴉又開封了?還封了兩個?”
“他*的,這個傢伙還沒死呢?”旁邊的人憤怒地砸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桌子上酒杯裡的酒隨慣性灑出來了一些。
“想啥呢雜魚,你死了他都不可能死!”另外一個人不屑地嗤了一聲。
“這兩個新人什麼來頭?”
“資料上能看出什麼?一個藝術家一個伯爵,他要真是個搞藝術的你信不信我直接從深淵跳下去!”
“不信。”
“不信就滾。”
“特麼的,那個瘋子最近也封了好幾個,就連娃娃也封了一個,極惡之地要開始大規模清掃了嗎?”
“瘋子,都是瘋子。”
“風雨欲來。”
“烏鴉帶來天黑的訊息。”
“要開始清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