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享受不到，而李睿恰好就是那1%當中的。

李睿也確實隨意，他都能在譚松辦公室順茶葉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不過李睿還是忍住了玩手機的衝動，以前在資訊工業協會的會長辦公室裡這麼幹也就算了，現在人家都是譚副部了，不能再亂來了。

譚松翻看過檔案之後，抬頭第一句話就有點出乎李睿的意料：“你覺得大基金這個模式怎麼樣？”

譚松問的正是兩個月之前剛成立的大基金，這是積體電路行業的大事，第一期大基金規模1300億元，所有的企業就像是聽說唐僧要路過自家門口的妖怪，全都饞的口水直流，但唐僧肉可不是那麼容易吃的，想要長生不老之前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能不能扛得住孫悟空的三棒子！

大基金是國家戰略，也是譚松在資訊工業協會的時候全力推動的，都已經開始運作了，他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問題，莫非是已經發現了什麼不對？

李睿腦海中飛快的轉動了一番，口中道：“我完全支援國家對於積體電路產業的重視，也認為大基金是推動產業發展的一種模式，這種國家意識的介入，很大的提振產業士氣……”

“別跟我說套話，我想聽真話。”譚松道。

李睿立刻道：“不看好。”

“為什麼？”明明全行業都在歡呼慶祝，李睿卻給出了一個完全相反的看法，譚松卻一點都不奇怪這個答案，十分平靜的問道。

李睿道：“政策再好，資金再多，口號再響，如果執行的人不行，錢款流向私人的腰包，未來都只會是一地雞毛。”

譚松淡淡的道：“這就是星瑞沒有申請大基金的原因？我還以為你不缺錢。”

李睿攤攤手道：“我又沒開銀行，怎麼可能不缺錢，但我確實不想趟這個渾水。星瑞發展的每一步都是腳踏實地的，從不不自量力，也從不好高騖遠，更不會喊一些絕對不可能實現的口號來騙錢。星瑞必須保證，拿到的每一分錢，花掉的每一分錢，賺到的每一分錢，都是乾淨的！”

譚松凝望著他：“那你覺得，大基金會出現什麼問題？”

出什麼問題？

問題多了！

李睿很想告訴譚松，幾年之後大基金的所有負責人都會在監獄裡碰面，能湊兩桌鬥地主！

但是譚松會相信嗎？

李睿只能從前世的記憶中，找一些戰略性的，模式性的，機制性的問題來說。

至於大基金能不能回到正軌，產業有沒有救，那不是李睿，更不是譚松能夠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