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品股票交易本來是一件好事,既有利於規範藝術品投資,又可以用金融化手段促進收藏市場的繁榮。
但很多新生事物進入鏵國,都會因為種種原因變了味兒。
今年隨著津門文交所第一個搞起了藝術品股票後,國內不少文交所紛紛效仿,也都發行了自家的藝術品股票,本來應該是件值得鼓勵的好事,卻形成了九分貶一分褒的局面。
原因也很簡單,其他文交所準備太過倉促,既沒有清晰明白的交易規則,也沒有豐富有價值的標的物,說是股票交易所,其實比草臺班子還不如。
拿津門文交所為例,最先推出的兩支股票佔盡天時地利人和而一鳴驚人,發行不到兩個月就漲了十七倍!
接下來的第二批更瘋狂,八支股票剛上市就漲停,連續六個交易日天天漲停支支漲停,漲幅全都是334%,而且幾乎沒有換手率,可見投資者對這些股票的未來走勢相當有信心。
如此彪悍的漲幅和走勢,讓真正的股市汗顏不已,津門文交所甚至為了限制投資人的瘋狂情緒,把投資門檻從最初的五萬元調整為五十萬元。
這依然無法阻止投資者們的熱情,據說津門文交所的註冊賬戶已經超過四萬個。
跟津門文交所和其他瘋狂的文交所比起來,海州文交所如同一個異類,對交易管控的非常嚴格,標的物數量也多,同時設定了發行市場和交易市場,從根基上避免股票被爆炒。
同時海州文交所也和拍賣公司聯合,尋求更多的合作可能性,一方面提供鑑定服務,另一方面還會牽頭召開高檔藝術品拍賣會,滿足投資人的各種需求。
這樣做的結果是,海州文交所的股票漲勢沒有津門那麼兇猛卻極為的穩妥,別人都想著一步登天,他則是步步為營,恨不得每一個腳印都夯實了踩出坑來。
在很多人看來,海州這麼搞沒“投資價值”,但在另外一些人眼中,海州的做法才有可持續性。
李睿得到了褒獎,卻非常的謙虛:“我們也只是嘗試走出一條規劃化經營的道路,不求一蹴而就,但求平穩長久。”
“我贊同你的想法,津門那麼搞遲早出事。”董彪道,“其實我們做生民美術館,還有之前發行的藝術基金,也是在做藝術品金融化的嘗試,咱們之間有異曲同工之妙。”
董彪說的是二零零七年發行的“藝術基金1號”,也是鏵國金融史上第一支真正意義上的藝術基金,這支兩年期的投資基金絕對收益率高達25%,幾乎超過所有其他銀行同期的理財產品!
李睿道:“生民銀行的嘗試,也算開闢了一條理財的新路。這兩年股市萎靡不振,樓市受到政策調控,民間大量資金都在尋找新的保值增值渠道,國內藝術品市場持續升溫很有可能成為股市樓市之外的投資領域第三極!生民提前進入這個領域,搶佔先機,董行的眼光真是 高明!”
董彪高興的道:“你和我朋友說的一模一樣,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他頓了頓又語重心長的道:“我那個朋友在全國轉了一圈,重點考察了津門、鵬城和海州三家文交所,他說這種新的藝術金融產品形式,國家肯定會鼓勵,但任何創新都要遵循規則,遵守法律,尊重規律,藝術品確實具有商品屬性,可以用來投資,但又不完全是商品,不適合過度的炒作!他的話,希望你能好好體會。”
李睿若有所思。
董彪這樣身份的人,任何話都不是無的放矢的,三番四次的提到他的那個朋友,肯定有什麼深意。
莫非……
李睿想到前世二零一一年末的一紙政令,熄滅了藝術品股票市場的暴漲態勢,也導致了國內藝術品金融化的試驗徹底失敗,盛極一時的藝術品股票模式就此湮滅。
李睿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