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又出現了故障,如果不能及時修復,探險隊憑現有裝備,根本沒有能力原路返回,所以必須要作最壞的思想準備,一是找到失蹤的克拉瑪依鑽探分隊,即使他們全部遇難了,攜帶的無線電和水糧應該還有所保留;第二種情況是不僅找不到鑽探分隊,咱們的電臺也無法修復,就只能冒死進入大沙坂下的“黑門”,根據古代的地理文獻記載,那裡應該有地下暗河。
眾人聽了宋地球之言,都覺有些雲裡霧裡,所謂的“因果報應”,可都是早該肅清的封建迷信思想,再說“因果”好像也不是什麼具體的東西,那座黑門又怎會是守護“因果”的妖魔?
第二卷 蒸氣流沙 第六話 消失的克拉瑪依鑽探分隊
宋地球想了想,又對眾人說:“所謂的‘因果’,其實是一種最基本同時也是最複雜的邏輯概念,我再給你們舉個簡單些的例子你們就知道了,你們誰能用‘因為所以’這個詞,給我造個句子?”
司馬灰覺得這未免太簡單了:“因為老宋你不知所以。”
勝香鄰正在專心致志的照著壁畫描樣,聽司馬灰所造之句,簡直是又可氣又可笑,她真不明白宋教授為什麼會讓這種傢伙混進考古隊,只好替司馬灰回答了宋地球的問題,古人常講的“因果”,並不能以迷信思想來一概而論,以現在的觀念來看,“因果”其實就是一系列“事件”之間的邏輯關聯。
宋地球道:“香鄰說的沒錯,所有的事件都不是獨立存在的,它們之間的邏輯性,就是因果的本質。可至於西域古老傳說中的神秘內容到底是些什麼,比如吞噬生命的山牆,還有因果的秘密,咱們現在全都無從揣摩。”
司馬灰至此已大致瞭解了宋地球的行動方案,羅布荒漠下的“極淵”,被佛經將形容為“無始無終的噩夢”,蘇聯人則稱之為“羅布泊望遠鏡”,總之就是個深入地底的洞窟,由於蘇聯專家團撤離時,破壞了使用重型鑽掘裝置挖出的“豎井”,再想進去就得從側面尋找另外的通道,而這條通道就是大沙坂下的“黑門”。
司馬灰想到這些。就問了宋地球一個十分尖銳的問題:如今失去了克拉瑪依鑽探分隊的協助,電臺也受損不能使用了,短時間內不會得到救援,咱們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深入地下尋找黑門後的“暗河”,但千年來滄海可變桑田,地理古籍中提到的暗河,至今是否仍然存在於地下?探險隊穿越“死亡之牆”後,也就意味著徹底進入了孤立無援的絕境,不管能否找到暗河,都絕對沒有回頭路可走,因為沒有電臺請求後方支援,誰也走不出茫茫無際的大漠戈壁。恐怕到時候咱們只能到羅布泊望遠鏡裡,搜尋蘇聯人攜帶的無線電,我雖然想象不出“地球望遠鏡”底下有些什麼,但它潛在的巨大危險顯而易見,1958年失蹤的中蘇聯合考察隊。人員裝備都遠比現在這六人小組先進得多,咱們連具像樣的強光探照燈都沒有,恐怕民國那時候在大漠戈壁裡尋寶的土賊,手中的傢伙都比咱們精良,咱們能夠成功進入極淵的把握有多大?就算進去了,還回得來嗎?我們大夥很清楚現在是逆水行舟回頭難。但我想從您嘴裡聽句實在話,咱們以小搏大。是不是不成功便成仁,成功了多半也得成仁?
宋地球認為具體計劃,還要等穆營長偵察回來再視結果決定,於是他對司馬灰道:“都說這年頭知識越多越反動,越沒文化越革命,其實這麼看待問題就太片面了。探險隊的裝備和工具,確實非常原始落後,將要面臨的困難和危險不言而喻,但無論何時何地,咱們都應該始終相信——只有知識和信念才能使人立於不敗之地。”
司馬灰並非避艱畏險之輩,羅布荒漠裡雖然艱苦,卻比當初在緬甸的條件好得多了,那時候在叢林中宿營睡覺,說不定晚上就被敵方特工摸過來割斷了喉管。每時每刻都要提心吊膽。他見宋地球又是如此說,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