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家長大,小時候吃了不少苦的緣故。
沈墨軒轉頭瞧向頭頂的樹枝,開口道:“我是七皇子陣營的,眾所周知。”
冬至再次沉默了,她突然覺得壓力山大,畢竟他們可是要憑著一己之力來對付所有的勢力,當然,那些勢力也是如此。
“沈墨軒,為何你會支援七皇子呢?”冬至瞧著沈墨軒,開口問道。
自從她知曉他是世子開始,便是知曉他支援七皇子,從未改變,她以往一直沒問過他是為何,如今真正觸碰到冰山一角了,她才發覺這些皇子之間的爭鬥過於兇狠了。在這般狀況下,沈墨軒原本是不用蹚渾水的,可他卻是站在了七皇子身後,這不像沈墨軒的性格啊?
沈墨軒將目光從樹上移到冬至身上,瞧著冬至的雙眼,“我比他小五歲,從小他便是在背地裡幫我打沈凌天。”
冬至默然了,這理由,還真是隨便啊……
“他比太子更適合皇位,該心善時心善,該心狠時心狠,最要緊的,是他有憐憫之心。”沈墨軒瞧著冬至的神色,便是知曉她心中在想些什麼,他忍不住一聲輕笑,隨即繼續解釋道。
冬至聽到這裡,心裡才釋然。若真是因著七皇子幫著他打了沈凌天,他就為七皇子拼死拼活,那她不得鬱悶死?
“你覺著七皇子能站到高處?”冬至環顧了下院子,除了她們二人之外,便是沒有人了。她這才壓低聲音,問沈墨軒。
等問完了,她才想到剛才沈墨軒說的那話,既是沈墨軒敢說這話,那就說明這兒是安全的,她何苦要這般防著?
“他有憐憫之心。”沈墨軒瞧著冬至的雙眼道。
憐憫之心,在遇見不幸之人時,會伸手去幫忙,而不是在一旁感嘆幾句可憐後便不管不顧。不管前方有多少人擋路,他都是會將七皇子送上高位。
冬至點了點頭,表示自個兒知曉了。
日子就這般一天天得過了,皇上承諾過的獎賞一直沒動靜,京城百姓將這事兒拋諸腦後了,因著殿試來了。
大郎參加殿試,得了二甲第五的名次,被派到禮部了。
這之後沈墨軒開始在屋子門口晃悠了,又過了半個月之後,他才去上朝。
這一日早朝,皇上坐上龍椅之後,一眼便是瞧見沈墨軒站在大殿中間兒,他對著沈墨軒開口喊道:“墨軒身子可是好了?”
沈墨軒聽到皇上問話,上前一步,對著皇上抱拳道:“回皇上,墨軒好了不少。”
“恩,這回你可是真真兒受罪了,那些個叛軍倒是膽大包天,竟是這般殘害與你!”皇上對著沈墨軒說完,隨即轉頭瞧向大皇子:“浩空,你查得如何了?”
大皇子上前一步,對著皇上行了一禮,朗聲回道:“回父皇,兒臣這些日子已是抓了十幾個餘孽,已是找不到更多了,就是不知曉墨軒當日瞧見了多少個,若是還有那隻能再找了。”
“墨軒,那日刺殺你的有多少人?”皇上轉頭瞧向沈墨軒,問道。
沈墨軒一拱手,對著皇上行了一禮,應道:“回皇上,前段日子不下兩百號人來刺殺墨軒,墨軒全就地正法了,如今不知曉還有多少餘孽。”
沈墨軒這話一出,某些人心裡一震,他們派出幾十號人全沒回來,他們便是料想到都是被沈墨軒殺了,只是不知竟是有兩百多號人,這麼說來竟是還有別人對沈墨軒下手了,還是下死手,那這人究竟是誰呢?亦或者不止一個人,還有其他人?
皇上一拍龍椅,冷哼一聲,底下的人紛紛噤聲。皇上收斂了心神,隨即掃了眼朝中的眾臣,最後將目光轉移到了場中其他皇子的臉上,不放過他們臉上一絲神情。
“這些叛軍倒是逆了天了,竟是有這多武功高強之人,難怪陸將軍一時半會兒無法收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