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境界,眼光跟實力總是成對比。
水牢中的木桑土幾乎避無可避,他的同門也不可能做出任何援助的行為,六條水龍出現的同時,地上冒出的水泡已經將四個人裹在了其中,而操縱水泡的,正是同時操縱水牆的四名四水流弟子。
木桑土驕傲的藐視了敵人,卻是十分慘重的為之付出了代價,六隻水龍圍成了一圈,那水珠似吐未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握緊拳頭的木桑土眉頭緊蹙著,他咬牙切齒的想將自己的異火釋放出來燒盡這一切,但是水牢跟水牆已經遮蔽了所有的火系鬥之力,他能夠夠調動的只有自己氣海的那點。
而那點鬥之力,對上這吸收了百餘里水系能量的水牢之術,木桑土能夠自保已經是十分樂觀的事情了。
章兩百六十四 壯哉,大嫁衣功!
(第二更)
但很明顯的是,這種樂觀似乎在四水流完全逆轉的局面下根本維持不住,水龍虎視眈眈的隱而不發,完全是莫千旭在醞釀自己報仇的情緒,他想讓木桑土感覺到死亡的恐懼,他要看到那張讓他恨不得撕爛的臉上露出膽怯,只有那樣,他才能平復心中的悲痛與憤怒。
打敗木桑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莫千旭可以做到,黑羅剎可以做到,鬥者世界中有許多人都可以做到,但是要想讓木桑土認輸,要想讓他害怕,很可惜莫千旭做不到,也許很多人都做不到。
木桑土的臉色陰沉著,那白淨的小臉細細看去比女人還要柔媚幾分,但就這一刻,被水龍圍繞,那冷靜淡定的身形,卻足以迷住無數的少女,黑羅剎微微嘆了口氣,不論是鬥者世界還是凡人世界,少年總是世界的希望,沒有誰希望看到少年天才的隕落,因為那是整個世界的損失。
木桑土可謂稱的傷少年天才,他不過二十四歲,二十四歲這個年紀在鬥者世界中幾乎算得上是蹣跚學步的嬰兒,而這個本該是嬰兒的少年,早已經戰勝了無數的中年人,就連活了大半輩子的莫千旭,也不過跟他停留在一個境界上,如果假以時日,給他幾年的時間,莫千旭還能殺得了他?
如果一向只是如果,存在於人們一廂情願的臆想當中,龍門陣從定下規矩的那天起,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投降,那對於鬥者來說絕對是一輩子都洗刷不掉的恥辱,而對於對手的憐憫,除了失心瘋,幾乎沒人這麼做,莫千旭在尋找一種作為復仇者的快感,但是神情淡漠的木桑土並不給予他快感。
他甚至沒有對水龍戲珠這種傳承鬥技表現出一絲絲驚詫,這讓莫千旭十分不甘心,他抿著嘴唇,那仙風道骨的臉龐上充斥著一種扭曲,他多麼想逼問一下木桑土後不後悔,但只要望向那白淨的臉龐,莫千旭就有一種挫敗感。
“水龍戲珠,不錯嘛,傳承鬥技。”木桑土笑了,在這種似乎必死的局面下他笑了,那比女人還要柔媚的面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一種我見猶憐的情緒迅速的在人們中間瘋狂的泛濫了起來,凌風乾咳了一聲,尷尬的道:“他這一笑,我怎麼有些糾結啊。”
凌風的話無疑說出了很多人心中的感覺,虎嘯嘆了口氣,他一直覺得只有千嬌百媚的女子才能引起他的憐惜之情,但今日的木桑土,讓他見識了一下,什麼叫做冠壓群芳的絕世妖男。
“少爺,我覺得他好漂亮。”阿狸低聲呢喃道,凌風沒有回話,他覺得自己要在這個問題上做出評價的話,那真是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摒棄掉了這種本不該有的同情,凌風冷眼望去,硬聲道:“他的結局是無法改變了,好在莫千旭替我除掉了一個可怕的敵人。”
可怕這個詞足以說明凌風對木桑土的忌憚,黑羅剎又嘆了一口氣,因為他看到莫千旭的臉上越來越濃的殺氣已經到了頂點,對於無所不知的隱元會,木桑土有沒有屠戮四水流的人,黑羅剎是清楚無比的,所以他只能表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