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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上回我看見病房裡來了不少幹部,完了我單位的事情,也有人出面幫忙了。兒子,今天你一定要對我說實話,你到底在北京是幹什麼工作的?”老媽將茶几上擺放著的禮物一樣樣收拾進了臥室,然後給我泡了一杯茶輕聲問道。我看了看杯子裡的茶葉,是老爸沒喝完的。端起杯子輕輕嗅了一下,茶葉儲存得很好,依然保持著淡淡的茶香。

“老媽坐,我就是在為國家做一些事情。您也別擔心,上次只是一個意外而已。就是你們廠子,不也有工傷的情況出現麼?我以後多注意一點就是了!”保密條例我還是要遵守的,不該說的不說。這是為了老媽好,如果我不想她被審查的話。

晚上老媽做了幾道我愛吃的菜,又炒了一碟子花生米。我知道花生米是為爸爸炒的,我端起花生米拿了一個酒杯,走到父親的遺像前擺弄了起來。父親重新投胎轉世去了,我知道他投胎的地址,甚至直到他今生的名字。可是我不想去打攪他,況且,喝過孟婆湯他也不記得我了。

“算算時間,他現在應該接近兩歲了吧?”我放了一雙筷子在裝著花生米的碟子上,衝遺像鞠了一躬心裡想道。

吃完晚飯,我陪著老媽看起了電視。在我的印象裡,這好像還是第一次我心無旁貸的陪著她看電視。老媽將我杯子裡的茶水續滿,又端出些瓜子和水果來擺在茶几上。這才坐到沙發上,聽著電視打起了毛線衣。

“老媽,你這叫看電視?”我點了一支菸靠在沙發上,眼裡瞅著電視裡的悽悽慘慘慼戚,抬手調了一個頻道。這種充滿了悲傷和不幸的肥皂劇,我不想老媽去看。將頻道鎖定在一個專門給人講解怎麼購置年貨的節目上,我衝老媽笑問道。

“聽聽動靜就行了,這都快過年了,你的毛衣還沒織好呢。再不抓點緊,過年你穿什麼?”老媽將繞在手指上的毛線扯了扯,抬眼對我說道。

“別打了,大晚上的打毛衣,對眼睛傷害特別大。”我一把奪過老媽手裡的針線,放到茶几上對她說道。見她伸手又想去拿毛線,我連忙塞了一個蘋果在她手裡。

“這孩子,不織出來,你身上的這件髒了拿什麼換呢?”老媽扯了扯我身上羊毛衫的領子說道。

“明天去逛街吧,你那個班也別接著上了。過幾天給你辦理退休手續。”我想明天帶著老媽去買兩件羊毛衫給她,然後在年前幫她把退休手續辦好。

“安倍君,中國的冬天很冷啊!”就在我其樂融融的陪著老媽嘮家常的時候,在一個小旅社裡,丸山一邊替安倍鋪著床上那有些黴味的被子,一邊抱怨著。他們找了一下午,也沒找到賓館肯收留他們。最後,走到了一處城中村,終於有一傢俬人小旅社讓他們住下了。

只不過這種小旅社,條件自然是不能和賓館比的。首先,開水只有兩瓶,是房東老闆燒好了送來的。第二,房間裡沒有空調或者暖氣,南方城市是不供應暖氣的。至於空調,你能指望30塊錢一晚上的私人無牌照小旅社給你安空調麼!?

這些都不是問題,忍一忍也就過去了。最大的問題,是房間裡沒有廁所。想要方便,要從二樓下到一樓,然後開啟大門,走出去。穿過院子,來到一處角落,那裡有一個一人坑的坑位。廁所不是封閉式的,你蹲在裡面,從外面經過的人能夠清楚的看見你那張脹紅的臉,還有舉在頭前捏著衛生紙的那雙手。

丸山有潔癖,或者用怪癖來解釋更為恰當。其他的事情都好說,為了任務,你讓他藏糞坑裡他都肯。只是唯獨一條,方便的時候他需要一間全封閉式的,能夠很好保護個人**的場所。不然,就算他蹲上一天,大腸裡的東西依然出不來。在東京的家中,他的廁所裡甚至還加裝了一臺音樂播放器。就是為了在他方便的時候,能夠聽著音樂暢快的解決個人問題。同時,也好掩蓋住方便的時候所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