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的到來,將我牽扯進了一場巨大的風暴之中。
“那叔叔,我可以問你的名字嗎?”小女孩將紙鶴鄭重的放進貼身的小荷包裡裝好,又用那雙肉肉的小手使勁在荷包上按了按之後問我道。
“剛才不是告訴你了麼?你可以叫我樓叔叔,也可以叫我樓喵喵。”我拆開了一包香菸,抽出了一支來放在鼻子底下嗅著道。自打顏燕麗那件事情過後,我逐漸喜歡上了菸草的這種香味。
“叔叔的名字好怪哦,叔叔可以叫我格格或者是小格子。”小格子看著我道袍上繡著的八卦,在那裡輕聲說道。
一路上因為有小格子的陪伴,我覺得旅程沒有那麼勞累了。甚至於和她分別的時候,心中還有些淡淡的不捨。萌萌的小女孩,總是令人喜愛的。
“師父,好久不見!”進了靈泉寺,我就看見師父正在那裡灑掃庭院。一個道士,在和尚廟裡灑掃庭院,看起來是那麼的不協調。
“獨自在紅塵之中滾了一圈,現在的你比以往穩多了。進來吧,燈草正在和你青蓮師叔做早課。”師父放下手裡的掃帚,抬頭看著我輕聲道。
“燈芯?”我放下行李,就發現角落處黃影一閃。隨後看見燈芯在那裡弓著腰,後腿著地躲在牆角對我做窺視狀。
“咪嗚~”或許很久未見,燈芯乍一開始對我有一些陌生感。藏在牆角窺視了許久之後,這才辨認出我來。緊接著就是一聲淒厲的貓叫,隨後踮著小腳一溜煙跑去禪房通知燈草去了。
“大師兄!”稍後,就看見燈草打著赤腳跑了出來,跑到我跟前合十問候我道。只是為什麼要在師兄前面,加一個大字?
“二師弟!”我衝明顯有些激動的燈草稽首還禮道。
當晚,青蓮師叔為了給我接風洗塵,刻意多炒了兩個菜。一碟子醃白菜,外加另外一碟子醃白菜。看著桌上的豆腐,土豆,外加兩碟子醃白菜,我頓時食慾全無。這二年,在家裡待著老媽是想著法兒的給我做好吃的。這猛然看見眼前的全素宴,我只覺得嘴裡一陣發苦。
“師侄啊,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講客氣了。來,嚐嚐師叔的手藝如何?”青蓮師叔很是盛情的連夾了兩筷子醃白菜放進我的碗裡,不無得意的在那裡說道。看來,師叔他老人家最拿手的,就是這素炒醃白菜了。
“是啊大師兄,別小看了這道醃白菜。這可是去年最冷的時節,師父親自去購買回來,然後陰乾了水分放進地窖裡儲存著的。這鹽巴,是師父託人從青海帶回來的粗鹽。就連那裝醃白菜的缸,都是師父從墳裡挖出來的。”燈草夾了一點醃白菜,送進嘴裡很是陶醉的向我介紹道。
“墳裡挖來的?師叔,你挖了誰家的祖墳?這缸你洗乾淨了麼?您別告訴我,這缸其實是人家裝骸骨的啊!”我聽罷燈草的介紹,三下五除二的將碗裡的飯連帶著那些醃白菜都倒進了他的碗裡。然後問坐在桌對面的青蓮師叔道。
“祖墳?挖人祖墳也要看看物件是誰。缸是從墳裡挖出來的不假,這可是從河南曹操墓裡帶出來的好東西。”青蓮師叔和我師父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後傲嬌的在那裡說道。看來我不在的這二年,這兩個老的揹著我幹了不少的事情。甚至於,連孟德君的墳,他們都敢去挖。
“不是說曹操留有七十二道疑冢麼?你們怎麼知道挖的就一定是他的真墓?”我在暗歎著兩個老的膽肥的同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