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十分平整,地上雜亂的鋪著一些乾草,黑灰色的地面上血跡斑斑,一架斷頭臺就立在屋子的最裡面,那裡的牆壁早已經拆除,外面就是懸崖峭壁,而此時的峭壁外面,吱吱呀呀的無數夜鴉盤旋迴轉,那一雙雙紅彤彤的小眼睛無比貪婪的注視著跪在地上的雷豹。
雷豹就差哭鼻子喊娘了,兩名森林巡弋者站在他的身後,一名冷著臉看著,另一名則在擦拭一把巨大的鋼刀,“落到我們手裡的,就從來沒有活著離開的。”站在雷豹身後的森林巡弋者無比陰森的說道,那高聳的鷹鉤鼻子配上深陷的眼眶,完完全全是一副鷹臉,背後一雙碩大的翅膀合攏在一起,看上去是十分彪悍。
“大人吶,乾大人可是要放了我的。”雷豹不停地來回搖動身子,縛住他雙手的是一種深綠色的藤蔓,那藤蔓越掙扎就擰的越緊,雷豹內心既恐懼又後悔,他早就該聽祖爺爺的話,安安穩穩的待在部落裡,就不該來湊這個熱鬧,現在要連命都沒了,一想到隔壁家如花似玉的花妹以後要成為其他人的伴侶,雷豹的腸子都要悔青了,那個殺千刀的人類,都是他!
雷豹咬牙切齒的在心裡罵著凌風,嘴上卻還在不停地求饒,兩名森林巡弋者面現鄙夷的看著雷豹,其中一人終於磨好了那把大道,大刀呈暗金色,三寸長的刀鋒森白如雪,照這刀的厚度,砍頭的時候都不帶多使勁的。
強壯的胳膊微微揚起,雷豹甚至能感覺到身後那股寒冷的刀鋒,他無比驚恐的閉上了眼睛,咬著牙喊道:“下輩子再投胎,我要吃人!!!”“撲哧”一聲悶響,雷豹只覺得身子一顫,隨後就晃過了神去,死就這麼簡單?不帶痛的?雷豹無比驚詫的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血紅,一隻碩大的頭顱就躺在他跟前,那腦袋威脅著,深陷的鷹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你是什麼人!”緊跟著一聲歷喝,這是另一名森林巡弋者在發問,只聽得“刺拉”兩聲厲響,接著一聲慘叫,一個背後冒著兩股血箭的高大人影就從雷豹的眼前飛了下去,外面聚集著成千上萬的夜鴉,那飛出去的森林巡弋者根本沒有死透,瞬間就被夜鴉們猶如烏雲一般包裹在了其中,伴隨著嘈雜的鳥叫,連聲慘叫都未發出的森林巡弋者瞬間就被撕成了無數的碎片,一塊塊血肉連著皮毛耷~拉在那裡,場面十分血腥。
雷豹藉著屋子裡的光芒只是瞄了幾眼,頓時覺得噁心的不行,不由自主的勾下腰乾嘔了起來,這一嘔卻是把他給嘔明白了,他沒死,雷豹急忙站起了身,身後立著一個細長的人影,那人影一頭黑髮,在燈光的照耀下臉龐若隱若現。
“神人,是你!”雷豹還未看清凌風的臉就認了出來,頓時激動的涕淚皆流,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凌風橫空出世,居然救了他一命,看著眼前這個癲狂的漢子,凌風很難想像這傢伙居然是一隻魔獸。
“你不是去給我想辦法了麼?怎麼落得這副田地?”凌風斜眼問道,雷豹抹了一把眼淚,頓時委屈的到:“神人你是不知道,我好不容易給你找到了門路,卻是沒想到撞上了乾大人,這神天手被乾大人看到了,他就問我哪來的,我自然不能說是神人你給的,就隨便編了個理由,結果不幸被他識破了,這下可嚇死我了,要不是神人你,我只怕再也見不到我的花妹了。”
也許是受的驚嚇過度,雷豹顫著聲音喋喋不休的講著,凌風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好了,不要說這些了,趕緊跟我走。”“好的。”雷豹急忙站起了身,凌風手指一動,一道ru白色的光芒直接打散了捆住雷豹的藤蔓,這一手又是讓雷豹驚駭莫名,兩人快速的從屋子裡摸了出來,凌風示意雷豹頭前帶路,這傢伙看上去膽小怕事,似乎是個從來沒出過遠門的鄉巴佬,但是對於這深淵大殿卻是無比的熟悉,沒一會兒,他就帶著凌風從一個側門裡溜了出來。
側門連線著大殿的廚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