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吳悅受了很大的打擊,因為凌風兩次留手並未真的給她什麼傷害,這不停的吐血,那是因為氣怒攻心,自己逼出來的。
偏執,這幾乎是天才們的通病,凌霸天嘆了口氣,阿狸並未多問為什麼要自己去,而是點了點頭就跑了過去,臺上的凌風有些難以自處,開打的時候他確實帶著一絲興奮,但不知道是遇到的敵人多了,還是一開打他就會變個人,明明心裡很想看看天賦劍客到底有多強,但偏偏就在吳悅施展絕技之前把她給擊敗了,凌風有些懊悔,但他又不能說出來,好在阿狸領著兩個僕人跑了過來,麻利的將吳悅給攙扶走了。
凌風耷_拉著腦袋走下了擂臺,臉色訕訕的靠到了凌霸天跟前,凌霸天眼帶笑意,語氣揶揄的道:“怎麼,贏了也不高興?”凌風嘆了口氣,望著吳悅被攙走的方向說道:“明知她的劍快不過我,我應該給她機會的。”
“為什麼要給她機會?你們可是比劍決鬥,要不是你的劍快過她,你可能會沒命。”
凌霸天斜眼說道,凌風搖了搖頭,嘴角一撇到:“她不會真的傷害我,如果要這樣,她有很多機會,她只不過是想證明自己,我為何就不能放她一馬?”
“風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境遇,修行一途,本來就伴隨著萬般的艱難險阻,不是一時的憐憫於心善就可以助他人修行,有的時候,當一座大山,遠比溫柔的臂彎有效,我去看看這姑娘,等你想明白了,你再過來。”
凌霸天轉身離開,凌風微微錯愕,這番話其實並不難懂,但道理這東西,從來都是懂的多,做到的少,凌風搖了搖頭,揹著手向著飄葉湖的方向走了過去。
吳悅的傷勢正如凌霸天感覺到的那樣,並不太重,更何況劍客的肉體十分強橫,些許的皮肉傷直接可以忽略,所以在凌霸天來看她的時候,吳悅已經沒有大礙,阿狸坐在床邊削著一隻果子,不知道在興致勃勃的說什麼,但躺在床_上的吳悅只是淺淺的陪著笑容,神情之中帶著無邊的落寞於失望。
“老爹,你來了?”
阿狸扭頭看到凌霸天,眯眼一笑,凌霸天樂呵呵的點了點頭,示意阿狸先行離開,阿狸抿了抿嘴唇,將削好的果子塞到了凌霸天的手中,拍了拍手掌,俏生生的向吳悅打了個招呼,然後走了出去。
凌霸天坐了下來,大馬金刀身姿挺拔,濃眉豹目不怒自威,吳悅不自覺的直了直身子,想起身回禮,但卻被凌霸天擺手制止了,“前輩恕罪。”吳悅低了低頭,凌霸天凝視著眼前這個容貌清冷的姑娘,天賦劍客的名頭凌霸天早就聽到過,只是他並不知道,那個被劍神選中,將來很有機會問鼎天梯山的,居然是一個女子。
“我來,是想問問你,你還想不想打贏凌風?”
凌霸天開口了,吳悅微微一怔,眸子裡閃過了一絲精光,但是瞬間就被落寞所替代,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吳悅咳嗽著道:“前輩莫不是在說笑,我已經兩次敗於他手,能活下來完全是凌公子手下留情,我如何還敢奢望能夠打贏他?”
“那你覺得,凌風讓你活著,是要羞辱你了?”
凌霸天臉色微冷,吳悅急忙解釋道:“前輩誤會了,吳悅從未這般想過。”“既然你不這麼想,那為什麼要躺在這裡?”凌霸天的反問有些讓吳悅無所適從,吳悅坐直了身子,神情略帶慌張。
“登天難不難?”凌霸天接著問道。
“難。”吳悅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回到。
“江月問鼎大陸難不難?”凌霸天又問道。
“難··”這次吳悅遲疑了幾秒鐘,身為江月國人,乍聽到這樣的問題吳悅多少會猶豫,但事實是,羸弱的江月能存在已經是幸事,跟別提什麼問鼎大陸了,那隻不過是吳悅的夢想,只能在夢裡想罷了。
“那麼死難不難?”凌霸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