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冒著和九曜門決裂的風險,幫助自己記下了吳德的蹤跡,這份恩情,怎能不讓他感動?
他躬身行了個禮道:“杜道友對我的幫助,林某沒齒難忘。”
杜子淳擺了擺手,他善意地提醒道:“以那妖修的實力,我想林道友還是要小心為上,你急著要救出你朋友的心裡我非常理解,但平白無故地將自己性命送過去,這樣就划不來了。”
“杜道友說的是,可人非聖賢,孰能隔斷自己的七情六慾呢?”
林辰苦笑著說道:“縱是有艱難險阻,為救友人,還是走一遭的好,否則定會留下心魔。”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強勸。”
杜子淳將自己手中的一張玉簡交給林辰,然後拍了拍林辰的肩膀道:“林道友,這是封印了我的一絲功力的玉簡,只要靠近吳德十里之內,就可以有所感應。”
林辰接過玉簡,謝過杜子淳,然後喚出無雙劍翅,整個人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飛出了火藤峰後山。
他的動作不小,兩名眼尖的值守弟子見到這金色流光,趕忙跑了過來,迎面見到的,卻是杜子淳前輩充滿怒意的臉龐。
“我在此送別一位九曜門的好友,你們也要盤問嗎?”
那兩名不過是紫府期的弟子,又怎能在杜子淳面前承擔住他的怒火。
聞訊趕來的小平頭又是鞠躬又是賠不是,才讓這位端木皇朝的前輩消了消氣。
“滾!”
最後一個包含杜子淳煩雜情緒的字樣,讓三人屁滾尿流地遠離了他這位脾氣比較大的前輩。
……
護城河底,一大片淤泥被劃拉了開,擾得水裡面的魚群一陣驚慌。
江延從水裡冒出了頭,從火藤峰上出來之後,半路上他就撞見了九曜門的胡飛帶人將吳德半路截下然後打暈,他也就跟在後面一路尾隨。
只不過他和杜子淳不同,他選擇加速衝到一行人前面,搶先在他們前頭,潛伏在了西面城牆外的護城河中。
胡飛等人轉瞬即至,苦於無處躲藏的江延只好沉入了水底。
他剛剛用斂息之術躲在水底,又用隨身攜帶的長劍悄悄割斷了身邊的暗樁鈴鐺。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江延經歷了人生中最戲劇化的一幕。
躲在水底的他可是將九曜門的那個弟子和黃風妖王交割吳德事,用靈識感應得清清楚楚。
當他趕到西面城牆的時候,恰好看到了胡飛和黃風妖王拍手的一面,自然也就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吳德當做貨物一般,在北面城樓上被交接的過程。
“看來,指望九曜門的元嬰修士出動鎮壓城外的妖修和魔修,是不可能的了,還是得調請我們家的那位老祖宗靠譜點。”
對於他而言,吳德被抓了,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從這件事中,看到的九曜門的人,背後和黃風妖王勾結,這才是江延重視的事。
至於紅衣女子嘛,這就不是他所能考慮到的了。
反正天就要塌下來了,自然有高個子頂著,他江延可不算高個子。
江延自言自語地朝著王宮方向飛去。
……
林辰離開古藤學府後不久,許久沒有動靜的北面城牆的魔修終於開始了他們第一次的攻勢。
足足五十道沖天魔煙幾乎將北面城牆的上空,盡數變成了陰雨天氣。
不同於春雨的綿綿,也不同於秋雨的蕭瑟,這一大朵魔雲落下的是一道道不下於紫府後期修士全力一擊的大火球。
所幸的是,整座王城的城牆,都經過了歷代王室供奉的加持。
這些火球落下,最多也就是砸碎了城牆上的幾條石塊。
但那城牆上駐防的修士和士兵可就叫苦連天了,他們何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