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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更不可偷人;不能穿繡龍鳳的衣裳;不能破壞這宮中的東西,打碎一個瓶,破了一張畫,若是上頭追究便可能是死罪。。。。。。”

聽著呂舫蕭的話,姚玉露心中不禁想到,怕是在這後宮之中,人命和這些規矩這些瓶瓶罐罐比起來還不值錢,可即便這樣,還是有那麼多的女子頭破血流地想進到這深宮,看看皇上,看看御花園,看看自己的造化是否敵得過可悲的天命。

“我講的事情或許你們有所耳聞,但分神總歸不好。”

呂舫蕭一眼就看出姚玉露的心思早就飛得遠了,稍作提醒著她,姚玉露臉微微一紅,趕忙回過神來。

“各位秀女想必對這後宮的妃嬪們並不瞭解,我先簡單地做個介紹,在皇后之下,有貴妃,妃,嬪,貴人,常在,答應等。皇后身體欠安,久居錦繡殿,平日並不經常能見到,玉妃住在歆鑾殿,瑾妃住得離這桃淵殿近的很,其他還有玲妃等,就不多做介紹,還需各位秀女以後悉心注意著,莫要怠慢了其他妃嬪。”呂舫蕭這話說的十分小心,不重了誰也不輕了誰,這一碗水端的很平。

言過了了,這一日的訓導便隨著天色漸暗結束了,姑姑們回了房休息,秀女們有的互相串串屋,有的自己做些針線活,這月光照耀下的桃淵殿,伴著少女們的氣息映得奼紫嫣紅。

正當整個桃淵殿都在一片平靜的氣氛中時,院牆外傳來了喧喧鬧鬧的聲音,似乎是旁院的瑾妃正在正在呵斥什麼,聲音之大可見其惱怒的程度。

姚玉露此時也聽到了旁院的聲音,但她和季水冬忙著在屋裡擺弄玉蘭花,沒有顧及這莫名的喧鬧到底在吵些什麼,她找來個個水綠色的花瓶拿出來放在桌上,說道:“水冬妹妹,你可這花瓶與這玉蘭可否相配?”

季水冬看著眼前這個水綠色鑲釉金花瓶很是滿意,激動地說道:“這般美麗的花瓶,想必一定是姐姐從府上帶來的罷。陪這野生的玉蘭花或是有些屈尊了。”

“妹妹莫要這樣說,這是我母親帶給我的,也是為了讓我在這屋子裡插些植物增些生氣,這現在物得其所,倒是如了母親的心意。”姚玉露編了個小小的謊話,其實這花瓶是剛剛從別的秀女手中用一個金手鐲換來的,她知道以季水冬的性格若是清楚了這花瓶的來歷,便又會婆婆媽媽地推辭。

兩個人正有說有笑地賞著眼前的白玉蘭,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姚玉露起身開門,看到眼前站著平日在這桃淵殿忙些瑣碎的宮女正站在門外。

“姚秀女,季秀女,快快到前廳去,大事不好了。”門外的宮女額頭上冒出了碩大的汗珠,臉色記得通紅,匆匆惹下這句話便趕向別的廂房。

姚玉露和季水冬一頭霧水,這一日不過就是訓導,能出什麼大岔子?

“姐姐,這深更半夜,能有什麼事呢?”

“這怕是想不到了,但就算出了岔子也惹不到咱身上,去前廳看看便知道了。”

這早春的夜晚微微有些冷,姚玉露和季水冬趕忙各自披上了件斗篷,一同向前廳走去。

此時的前廳燈火通明,秀女們一排排站在廳的中間,姚玉露也拉著季水冬插了進去,一個從未謀面女子坐在廳前的長椅上,青絲三股盤旋於腦後逶迤成一個流雲髻,頭上戴著一個點翠金流蘇玉鳳釵,身著碧霞雲紋聯珠孔雀紋錦裙,長的雖說膚如凝脂,螓首蛾眉,可眉宇間的凌厲之氣卻掩也掩不掉,她描畫的極細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薄薄的兩片朱唇上下打亂道:“這秀女們可否來齊?”

呂舫蕭走上前,微微福了福身“稟告瑾妃娘娘,都來齊了。”

原來這坐在正座的女子就是旁院的瑾妃娘娘,這方才在自己宮內喧鬧還不夠擾人,現在又鬧到這桃淵殿了?姚玉露看著眼前這個驕橫的女子,心裡免不了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