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此事我只對皇上說過,到今天為止,我還懷疑,可能是我當時太過疲累,而生出的幻覺。”
“此話如何說?”王進開言問道,其餘幾人也都看著王羲,等待下文。
“數年前,當我剛成為這一任總教習時,聽聞了靈影碑的妙用,和你們一般在闖到自己戰力所能及的那一碑之後,就拿著玄色令牌,去了十三碑中見識一番。”王羲回憶道。
“確是如此,當年剛來時,咱們幾個對靈影碑都十分好奇,頭幾日,日日都泡在其中廝殺。”司馬阮清應道。
“沒錯,我在十三碑中打到天昏地暗,只准備將所有神元都耗費一空,再被我自己的影像給擊敗,踢出十三碑。”王羲接話道:“可當我神元耗盡,又選擇了開始下一場的時候,忽然聽見碑中出現了一個清脆的小姑娘的聲音。”
“什麼?”眾人聽後,雖早有準備,知道總教習要說這靈影碑中人的事,卻仍舊驚訝之極。
“那小姑娘只說了一句,姊姊,跟著像是怕我聽見一般,立即住了口。”王羲言道:“我當下就問了一句,什麼人?”
“自然是沒有人回答,於是我連聲詢問,仍舊無人理會。”王羲似乎陷入了一種新妙的回憶當中,臉上顯露出迷茫之色:“我從未聽前任總教習或是大匠師陸角提過,這靈影碑中有人能夠和其他人在同一處的,每次進入所有人都是在自己獨立的空間之內,那日我也是為探明究竟,直接發了狠,對著空曠處就大喊,說再不說話,我就到外間將此事宣揚出去,讓所有武聖、武仙都來探個究竟。”
“總教習這法子確是妙極,那人不敢吱聲,多半是想隱藏自己。”刀勝接話說了一句。
王羲點了點頭,道:“我當初也以為是如此,且我這般說過之後,果然有一聲音傳來,卻不是方才那小姑娘的聲音,而是一老嫗蒼老的聲音,那聲音顯然有些不屑,只道你若願去說,隨你去,莫要吵了我休息,再多言半句,便將你再也進不來這靈影碑。”
“那老嫗說完,不等我應話,我所處的地方,就開始狂風大嘯,跟著平地起山,空處生河,電閃雷鳴,就似天地初開一般,極為驚人,這般強大的力量,我神元又已經耗盡,無處可多,在受了多番苦楚之後,終於死了被踢出了十三碑。隨後我便又一次進入,十分客氣的呼喊那老嫗前輩,想多問一些事情,結果那老嫗只丟下一句話,讓我好好管這滅獸營,其餘事情不要多問。”
“從此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聽過那老嫗的聲音,無論是威脅還是禮敬,她們都再沒出來,以至於後來我覺著,是不是幻覺。”
說到最後,王羲面露疑惑之色,看著幾位大教習,只等他們的意見。
刀勝、王進和司馬阮清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們也覺著總教習王羲的經歷匪夷所思,生平聽聞過許多怪事,卻不知這一件到底是何因由。
“怕不是幻覺這麼簡單。”伯昌言道:“我聽聞煉寶匠師到了極高的境界,能夠打造出有自己靈魄的靈寶來,只是這一切連傳聞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依照現有的匠師心法,推測出來的一種可能。”
“你是說總教習當年遇見的是那靈影碑的靈魄?”司馬阮清驚訝道。王進和刀勝只是晚了一步開口,他們也是一般看著伯昌。
“怕不正是如此,以總教習武聖的心智,難以生出幻覺,且被踢出十三碑後,氣力、神元全部恢復如初,再進入時候,心智更堅,若真是幻覺,便不可能再次聽到那老嫗的話。”伯昌解釋道。
“你也覺著是靈影碑的靈魄麼?”王羲出言道:“當年我對聖上說起此事時,聖上也懷疑是靈魄,聖上見識極廣,也是我王羲最為佩服的兩個人之一,他這般說自有他的道理,可這靈魄,在武國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