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的相馬到底對不對,可是見對方遲疑,就覺著多半有一部分對了。這人還要回去查探他的馬的問題,若是都準了。說不得才會來找自己效力,猜到這些。陳伯樂才賭上一把,裝成大義凜然模樣,好似對自己的相術極為自信一般,用那種恃才傲物的口吻在對方還沒有邀請自己之前,先回絕了對方。如此一來,對方很可能就相信了自己方才說的那些全都準確,起了愛才之心,未必就會殺自己,穩住對方之後。等對方離開,自己這就會去群隱狼司報案衙門的庇護,這人說話間像是對韓朝陽首院沒有什麼好感,自己方才極力推崇韓朝陽首院,可不能為他去效命,另一方面,若是此人真和獸武者有關,自己去為他效命,還真還不如死了的好。
正因為這些。陳伯樂才打算先穩住了對方,若是對方覺著自己如此口吻,相信了自己有相馬大才,想要邀請。那就好辦了,他只需假意推辭,但又不說得很死。這樣對方就會更加想要得到他的效命,只要拖過今夜。陳伯樂就可以趕去隱狼司報案衙門報案了,這個時候他連郡守陳顯也都不敢相信。記得當日陳顯來時,顯然和那蔣和關係極好,這更讓陳伯樂覺著首院大人的案子看起來那麼複雜,他可沒本事猜透,更不敢去冒險,目下來說隱狼司應當是最值得信任的地方,若是隱狼司也對他的報案不理睬,或是護不住他,那隻能認倒黴了。所以今夜有這許多賭命一般,卻又精明的言行,只因為他今天開罪蔣和的時候,裴家少爺裴元也在場,他當時還說了幾句氣話,說裴家歹毒一類,那裴元當時並未如何,但事後看他的陰冷眼神,陳伯樂記得十分清楚,他知道得罪了裴家的後果,才會來這裡借酒澆愁,心中的絕望極盛,才有了被謝青雲制住,雖然害怕,但時不時就露出因為絕望,而全不在乎的表現。不過在謝青雲不知情的情況下,他這樣的反應,就像是果敢冷靜和沉著了,這就是謝青雲覺著陳伯樂和他印象中的不一樣的原因。而現在,這捉住自己的人忽然又不提相馬了,轉而問起了正事,陳伯樂雖然弄不清楚,卻希望對方如此,這就直接回應起了正事,想了一會,才道:“再就是小半年前,那書院的怪夫子離開了,據說是去了揚京,見他的師父,當今右丞相鍾書歷。”謝青雲聽到這句,眸子一亮,道:“噢,是他自己去的,還是被調去的?”陳伯樂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後來問過首院大人,倒是說起他似乎是有些厭煩這裡的日子,自己個去揚京呆上一段日子,或許會回來,或許不會。”謝青雲聽到這裡,心下的疑惑更是重了,聽起來聶石離開應該和韓朝陽的案子全無干系,都離開快半年了,韓朝陽的案子卻是前不久才發生的。但是聶石不應該這麼快離開,自己拜託他照顧父母來著,不過也有可能他和紫嬰師孃交待好一切,這就自己雲遊天下去了,倒也符合聶石頭這種灑脫性子的,反正這書院之中,也無學生,待著也是待著,倒不如在武國之內遊歷一番。想到這些,謝青雲歸心似箭,直想回白龍鎮見到紫嬰師孃,問個究竟,當然也能見到自己的父母,以及鄉鄰。當下,謝青雲不再囉嗦,只道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會捉你去為我相馬,也不會殺了你,不過你若是將今晚發生的事情說出去,那你必死無疑。”說著話,謝青雲指了指前方一塊石墩子,口中道:“你瞧……”陳伯樂聽見謝青雲如此說,自是興奮,至少今夜能夠頂過去了,明日一早就去報案,儘管這人說不要自己去相馬,但是保不準又會回來,自己提供的線索應當足以讓隱狼司將自己護衛的嚴實,順帶也可以藉此因由躲避裴家的報復,裴家在厲害也不至於因為他幾句話的開罪,去尋隱狼司的麻煩,這些都是一閃而過的念頭,此刻,卻是順著謝青雲指著的方向一看,跟著前面那石墩子發出嘭的一聲,就徹底消失了,在他看來,就好似謝青雲手指頭一指,那石墩子就化作了齏粉一般。這等驚悚的場景,一下子讓陳伯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