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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是獸武者,何以押他來這重犯石牢?!這不是屁話,又是什麼!”

幾句言辭,說得陳武冷汗連連,他原本回應秦寧的話就很不嚴謹,不過想著秦寧是外人,定然不熟學府律則,所以才臨時應付,卻不想竟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朝裡跳。

“無故重傷少院張召和外門吳歸,這等事不算做重案麼,為何不能押解至此?而且,他一個書院的生員,何以能有這般勁力,打得外勁武徒重傷?再說,他身上又有紅硝,不是潛伏的獸武者,還能是什麼人。”裴元忽然說話了,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裴元怎麼也想不到,這事竟然驚動了首院韓朝陽。雖然他早猜到謝青雲的身份不簡單,可眼下看來,多半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只不過裴元雖然震驚,卻不似陳武他們那般懼怕,略一思索後,便又抓住幾個舊點重提。

韓朝陽冷哼一聲,緩緩說道:“無故不無故查了才知,且算不算重案,那是律則的所定。你一個生員,未見過執法律則,就不要信口胡言。至於紅硝,獸武者常用不假,可未必就無處可尋,匠院便有人能制。”

“那他為什麼有此等戰力?即便不是獸武者,也惹人生疑。再者,我不過是親眼瞧見他傷人、報與執法而已。如首院所言,我一個生員,自然不知執法律則,其餘審訊盤查,都是陳教頭他們的事了。”裴元退了一步,先前幾句話,不過就是為此鋪墊,即便有錯,也是陳武的麻煩,一切與他無關:“方才我路過此處,就被這秦觀主莫名其妙的捉了扔下來,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如此便好。”韓朝陽一笑,轉頭看向陳武:“你若懷疑謝青雲的身份,查就是了,不查便一口咬定押他來此,又鬧出這等大事,豈是一句誤判能說得清的。兩位玄衣執法早一步到了,那羅執法的話,他們也都聽見,也大概說與我知道。”

頓了頓,韓朝陽又繼續道:“裴元武者子弟,即便犯事,只要謝青雲願意私了,他也有銀錢可賠。不過,他現在把事都賴在你頭上,便不同了,恐怕到時候不只丟了差事而已,怕是要……,當然你若能悔過,事還有得商量。你也知道,三藝經院的案子只要不上報,官府也不得干預。”

陳武很清楚,即便謝青雲是書院生員,他如此錯判,不易於謀殺,這是要掉腦袋的事。

幾個呼吸間,陳武的臉上已經佈滿了豆大的汗珠,身上也都溼透了。他緊緊皺著眉頭,用力咬著牙齒,隨後猛得一嘆氣,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首院大人,這事都是裴元指使……”

他這一跪,高個程自然是連鴕鳥也當不下去了,跟著雙膝跪地,於是兩人一言一語把事情的經過全都說了出來,只求韓朝陽輕饒。

韓朝陽老謀深算,若是毒牙裴傑親至,還有可能與他一鬥。一個半大少年裴元,再如何陰毒擅辯,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裴元剛才一開口,韓朝陽便猜出了他的心思,於是故意配合,引得裴元為脫開關係,全都賴在陳武的身上。

只要他們之間生了矛盾,這種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怎麼,裴少,你可以說羅執法誣陷你,你能說陳教頭和程執法也都誣賴你麼?”

裴元面色青白,半響也說不出話來,瞧了眼謝青雲在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心中一股惱恨幽然而生,當下耍賴道:“我爹是武者,我也快要成為先天武徒了,一個死輪的書院生員,挑釁我先天武徒,照學府律則,當重罰!”

這條律則,三藝經院每一個生員入學時便知曉了。

秦寧身為武者,當然也清楚武國最重人才,武道境界、匠師境界高的,向來都有些特權,裴元到了這一步,乾脆拿身份壓人,倒也不是不行。

不過秦寧卻絲毫不急,依舊是輕鬆笑顏,方才韓朝陽幾句話就迫得裴元耍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