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番話,姜秀中間停了好幾次,楊恆本又時間可以插話,但他一句也沒有說,以他的城府,自然是要等姜秀都說完了,理順了心中應對的法子,才能一一破解,否則隨時插話解釋,便容易越解釋越亂。
直到姜秀全盤說完,楊恆這才懇切道:“師妹你確是誤會我楊恆了,我楊恆當初雖憎惡六字營,卻絕無殺人之念,和劉豐、彭發之類遠不可比,當初我至多隻有葉文的心思,想要教訓你們,出幾口惡氣罷了,可後來我想明白了一切。這些日子的言行你也看在眼中。”
一邊說,楊恆一邊注視著姜秀,滿目都是真誠:“不說現在,只說當初。這個當初不用追溯到很早以前,但說最後一次在那生死歷練之地的日子,我對六字營依然十分憎惡,依然想要教訓你們,但這其中並不包括你。”
停了停,楊恆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再次言道:“說一句師妹不愛聽的,當初我對師妹的喜歡,是真心實意,只是言行上頗為輕佻。我楊恆並未和任何女子有過男女之情,也不懂得如何討好喜歡的女子,本就不喜歡六字營,又因為你的緣故,才會一味的想要打壓燕興師弟。只是如今,我想明白所有以後,對師妹再無男女之情的非分之想。我說這些的意思是想請師妹想一想,自從當初我喜歡上師妹之後,所做的一切可有對師妹任何的不好之處,是否處處都在維護師妹,即便是去了生死歷練之地。我也放棄了進入內層的機會,想要在外間遇見師妹,若是師妹有危險,就會全力相助師妹。”
再停了一會,見姜秀沒有任何反駁,楊恆更是篤定了一些。這便又繼續言道:“無論是現在,還是當初,我楊恆從來不是貪生怕死之人,這一點如今我已經證明過,但是當初我也無甚憑證。只希望師妹能夠信我,那日在生死歷練之地外層的林中,遇見野人,我所有的乞求和行為,都是為了騙取野人的信任。”
“你道野人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麼,他會真心饒了你麼?”楊恆一副沉痛語氣道:“當時我就瞧見這廝的右手扣著一枚奇怪的針,那針通體呈半透明的狀態,本來我也發現不了,但當時所在方位配合那生死歷練之地的光,恰好瞧見了針的形狀,那野人的幾次揮手,都是在對著師妹的胸口不斷的比劃,若是手中無針,那手勢不代表任何,但手中夾著那針,他每一個動作,幾乎都是要將那針刺入師妹的胸口,我想起當年曾經聽三藝經院的教習說過,有一類武者喜好吞噬女人胸部,且要吞噬活女人的胸部,這野人像是這生死歷練之地的土著,有這樣的嗜好,也不足為奇。”
聽到此處,姜秀的面色微微泛紅,又帶著八分怒意,卻是恰到好處,她知道楊恆一旦解釋到實質問題上,必然會胡扯一番,然而卻想不到竟是這般說辭,她怒意和一絲絲羞意,並非故意裝出來的,而是對楊恆這等言辭覺著可笑又十分可恨,這人已經無恥到如此地步,竟能編纂出這樣的事由來說服自己。
姜秀雖然不算機敏,但絕非蠢人,自己的這等心緒一生,面上一怒,她也知道剛好應和上了楊恆的說辭,楊恆定不會懷疑,還會認為自己是對那野人的憤慨。
果然,楊恆見自己如此,當下停下言辭,說道:“師妹莫要太過氣急,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只是想要解釋清楚,希望師妹不要介意。”
“說!”姜秀只吐露了一個字,面上憤怒之色卻是絲毫不減。
楊恆見她這般,心下卻是十分欣喜,只覺著自己今日的解釋這便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了,當下繼續言道:“師妹有所不知,那野人屢次如此,口中卻還在挑撥著咱們的關係,好像對付了我之後,就能放你師妹走一般,我當時便猜測他是打算殺掉我之後,再切下師妹的胸來吞噬,更為方便。只是他雖然聽見我和師妹的對話,但似乎咱們沒有怎麼提及燕興師弟,師妹卻說,後來他能夠對師妹說出燕興,還說自己認識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