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不爽快了,你要易容便易容,你莫要以為我猜不出你想做甚,嚇唬一番你那些師兄、師姐麼,我是覺著你都十五了,還和個小孩兒一般,羞也不羞。”
說後面這番話時,徐逆的語氣倒是沒那般嚴肅了,變得平和許多,謝青雲仍舊不清楚這徐逆大哥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聽他方才那句,誰是漢子,似乎不滿意自己將他當做男人。
既如此,謝青雲就改了口,撓頭笑道:“多謝徐逆……姊姊,那什麼,怕是他們明日回來,咱們約好時間,明日上午你去我那兒,幫我易容如何?”
徐逆一聽,又是一惱:“莫要喊姊姊,你心中知道就行。”跟著馬上又道:“明日就晚了,也多虧我追了你出來,我聽師父說過,明日凌晨他們就回來,要易容的話,現在正好。”
“是,是。”謝青雲連聲應道:“還是徐逆大哥不計較我的小孩兒心性,咱們這便走吧。”
雖然仍是沒有完全明瞭徐逆對自己的態度,從幾日前忽然轉變,便是此時也未變得更好,但謝青雲聽徐逆說過那句:“誰是漢子”之後,便想到兩年前,自己還沒有失蹤的時候,那姜秀師姐也會偶爾發發奇怪的脾氣,六字營的一眾師兄也都不明白怎麼回事,最後還是最為老成的隊長司寇說,那是女孩兒家的脾氣心思,咱們莫要去猜就好,大度一些,也就罷了。
如今看到徐逆這般,謝青雲也就覺著,或許和姜秀師姐應當是類似的情況,只是早先自己一直不知道徐逆是女兒身,所以他也不覺有異,如今知曉以後,便是他再想如男兒一般與自己相交,也總會有些彆扭,這才在自己面前暴露出女孩家奇怪的脾性。
有了這個想法,謝青雲便不打算去問、去猜了,就和當初司寇說的,任由姜秀去了,大度一些,隨意說幾句好話,過幾日便會好起來。
果然,徐逆見謝青雲這般有些討好的說,語氣又軟了一些:“莫要只顧著說好話,我時間不多,趕緊走吧。”
說過這句,徐逆便轉身上路,速度之快,似是不想和謝青雲並肩而行一般,謝青雲嘿嘿一笑,也就任由他這般,自己便不遠不近的跟著,也就是了。
如此行走,用了兩刻鐘時間,終於回到了謝青雲所住的庭院之外,和早些日子一樣,徐逆不愛走門,一個縱身就跳入了庭院之中,謝青雲出來的時候,也飛躍過一回,如今便跟著飛躍進去,倒是覺著這般也是挺方便的,還能練練身法。
徐逆見謝青雲進來了,也絲毫不耽誤時間,從懷中乾坤木取出一方三尺木盒,放在了院子裡的石桌之上,跟著道:“你莫要看我換成男人模樣,其實面上,身上都是用了易容藥膏的,配以秘法才能到這等境界。你說的那種直接用各種粉末塗抹易容,便是我這等法子的最粗淺的開始,只是說起來簡單,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學會的,索性我便直接幫你改容,你什麼也不用做,不用問,省得耽誤時間。”
謝青雲連連點頭:“這般也好,有勞徐逆大哥了,我也省得花費心思。”
徐逆瞅了謝青雲一眼,這便讓他端坐在石凳之上,謝青雲有命聽命,四四方方端坐平穩,一雙眸子盯著徐逆,等他來自己臉上塗抹。
徐逆被謝青雲這般看著,似乎有些慌神,不去看謝青雲的眼睛,轉頭就開啟石桌上的木盒,這偌大的木盒之內,又有數個能夠抽拉的盒子,每一方小盒之內,或是裝著不同色彩的粉末,或是裝著泥膏,瞧著甚是神妙。
徐逆取了其中黃色泥膏,一巴掌糊在了謝青雲的臉上,打得謝青雲嚇了一跳,徐逆見他這般模樣,倒是嘴角一咧,笑了。
不過這笑容也只是閃現一下,復又正常起來,弄得謝青雲覺著想要瞧徐逆一笑,都是極為困難之事了。
不過以謝青雲的心性,並不會在意這個,徐逆再如何生氣,還是肯來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