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卻是不可能的,他得跟著哪怕不如他的大仵作的身後,這也是武國吏治的一個弊端,卻並非想要改就能改得掉的,在同樣家世的境況下,有本事的人自然先上位,但錢黃學到這身本事之前,只是個貧民家中的孩子,許多大郡中的捕快都是武者家族連帶的關係,一整個武者家族可以為武國出很大的力,他們當朝為官或是進入軍門,武皇給予這樣的家族很大的便利,只要他們不依權私貪,許多好處都是明面上的,而類似於錢黃這樣有本事的年輕捕快,雖然所做的貢獻會不如本事低於他的大家族子弟。但若以一個家族集體為武國所貢獻的力量來比較,錢黃就不算什麼了,因此即便在百姓口中極為英明的武皇,也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只要這些大家族的人不結營私。也就行了。大部分類似於錢黃這樣,在某些方面有天賦和本事的年輕人。很少有如他這般,不在意名利的,因此那些傢伙寧願多熬一些時間,在大郡城中、大勢力中待著。也不願意來寧水郡,所以錢黃在寧水郡的日子倒算是如魚得水,只要有案子查,他能做主探究一切和痕跡相關的一切,就十分痛快了,郡守陳顯有他這樣一個得力的助手,為官多年。還真是破了不少案子,加上第一捕頭夏陽也是個善於推理的厲害捕頭,他們三人相互配合,整個武國隱狼司收集的各大案宗之內。寧水郡還算小有名氣,這也是為何揚京城有了空缺之後,寧水郡郡守陳顯也在升官的考察之列的原因,若是再加上這一次捉拿獸武者的案子定下,郡守陳顯以為,自己定能夠成功升入揚京城,他倒是問過夏陽和錢黃,夏陽當初也願意和他一起去揚京來著,只是錢黃仍舊不想去那大都城中,打算留下來,即便這裡換了郡守,錢黃也相信自己的本事會讓新的郡守重用。若是陳顯真個最後升了官,他倒是不打算對新任郡守宣揚錢黃的本事,這也是官道之事,他很清楚,錢黃隸屬於他的人,若是他大力推薦,那新郡守說不得會有顧忌,更想用自己人,他若說也不說,錢黃還能夠便宜行事,讓新郡守以為他是個中立之人,並不算前任郡守的人,再見到他本事如此,多半仍舊會重用於他。陳顯盤坐在試煉室的地上,貌似看著秦動,可心中卻在盤算之後的事情,秦動則細細閱讀那捲宗,看得是氣血不斷上湧,剛開始的時候,還有意壓制,後來便乾脆釋放出來,連連重拳捶擊地面,把自己的情緒全都表露在郡守陳顯面前,只因為秦動早就確定了白龍鎮被人陷害,也打定主意先冷靜下來出去再說,正因為此,他看到卷宗上那一條條的證據,一個個的細節,從前到後,沒有絲毫的錯漏和值得懷疑之處,才會驚怒交加,才要故意壓住,怕自己忍不住爆發出來。不過壓了一會,他忽然明白,若是這般壓抑,反倒讓這郡守陳顯大人覺著自己有所圖謀,這般年紀,血氣方剛,之前聽聞自己孃親被抓,還怒到發狂,這會看見卷宗這些更為強大的鐵證反而冷靜,任何人都很容易猜出自己在裝,在想其他法子,於是秦動索性把情緒發洩出來,既不用忍受得那般苦痛,又能減輕陳顯的懷疑,同時心思極為冷靜的細細看著卷宗上記錄的每一處細節,想要尋找漏洞,只可惜找來找去,仍舊全無任何可以駁斥之處,若是非要質疑的話,也都只能以假設的法子來定案,假設有人栽贓陷害,假設有高手潛入了白龍鎮,潛入張家,潛入韓朝陽在三藝經院的宅邸,又冒充人引自己的娘請和韓朝陽出來會面,就如同當初引白龍鎮的老孫捕頭一般,可秦動明白,這種假設雖然完全可能,但卻不能作為罪案中推翻證據的存在,否則的話,任何鐵證如山的案子,只要嫌疑人不承認,都可以用這種假設來狡辯,可假設始終是假設,郡守陳顯他們卻已經尋找到了足可以定罪的證據,因此秦動從這卷宗之上,尋不到一點法子,來幫自己的娘請、白叔和老王頭以及三藝經院的韓朝陽首院脫罪。當然,秦動卻很明白,自己的假設一定是正確的,也只有這個可能,包括孃親在內的諸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