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統領,他和其他武聖一般,知道你伏擊了乘舟之後。即便沒有證據說這不是誤會,也會對你多有猜忌。”
葉文見楊恆如此誠意分析。和自己所想的不謀而合,也就微微鬆了心思。想著楊恆或許真有什麼新法子對付乘舟,且能想到這些,多半這法子不會和自己之前所想的那般愚蠢。
葉文並不擔心楊恆對他算計,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始終不會表露自己的態度,等楊恆全部講出來再談不遲。
當下,葉文也就接話道:“楊師兄所說,我這些日子在那律營羈押地中,也都想了個通透,便是伏擊成了,也要受到猜忌。伏擊不成,便是現在我這個結果,這事我做得確是愚蠢至極,無論如何,我都是輸家,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揍了乘舟一頓罷了,即便是揍得再狠,又不能廢了他,也不能殺了他,於我來說……唉……”
說道最後,葉文連聲嘆氣:“對師父,對其他人,我自然要說想明白了,對你楊師兄,我同樣也要說想明白了,以前我的確是極為憎惡乘舟,甚至想殺了他,可經過這次,我知道已經無能為力,只能釋懷。只是這釋懷,對外來說,便是我對乘舟沒有了什麼憎意,對你楊恆師兄說,我是不想再有憎意了,和一個得勢之人作對,不如和得勢之人做友,且仔細想想,乘舟這人,你若不去招惹他,他的性子,確是值得你敬服的,做兄弟或是朋友都不錯,這才是聰敏之人的選擇。”
葉文的這番話,絲毫沒有破綻,便是楊恆說出去了,便是讓他師父曲荒聽見,也只能說他無法解開和乘舟的死結,但卻不能說他又什麼惡意,也不能說他心胸窄小了,心胸寬廣之人,有二,一是如佛家所云,見眾生如平等,做到真正的寬厚仁慈。二就是知道什麼人當交,什麼人不值得交,什麼人雖然不喜,但卻因為對方性子讓人敬服,而選擇至少不去敵對。
人很難做到第一種,但做到第二種的卻有不少,第二種做得久了,習慣了,涵養也就越來越高,見識也就越來越廣,以後再遇見些許事情,當年覺著耿耿於懷的,現下便只認為是一件小事了,每個大成之人,也都是如此成長起來的。
楊恆聽過葉文之語,心中對葉文的變化,甚至都有些佩服了,這廝看事情的角度漸漸有了接近自己的感覺,好像和自己的想法都有些契合起來了,想想這兩年自己和葉文的相處,有意無意和他也提過類似的話,說不得便是心底裡受了自己的影響,加上此事的爆發,促使他的性子發生了這樣的改變。
不過如何改變,楊恆已經不關心了,只知道葉文的眼光變得更遠,自己這事想要勸服葉文一同去做,便更加容易了。
於是楊恆點了點頭,笑道:“葉師弟能想到這一層,做師兄的確是敬服的很,既然師弟能有這等眼光,那師兄便直接說了,此事有師弟相幫,便不會再有錯漏,當然師弟若是跟著師兄一起做,那自然也要承擔有哪怕一絲絲錯漏所帶來的後果,不過師兄覺著這錯漏的可能性應當沒有,只要你我聯手。師兄一人去做,雖然也能做成,但出問題的可能就要大了許多。沒有師弟同行,師兄也就不打算去了。只是胸中咽不下這口氣。”
葉文見楊恆都說到這個話上了,當下應道:“師兄說的到底是什麼法子。但講無妨。”
“此事還要看諸位武聖能否將乘舟醫治好,若是乘舟戰力仍舊不能恢復,那他最好的選擇是什麼?”楊恆沒有直接講出一切,而是反問了一句。
葉文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因此楊恆一問,他便答道:“自是留在這滅獸營中,輕鬆愜意,若是他還有什麼親朋,也能一併遷了進來。若是去其他地方,他沒什麼戰力,便是那些武聖中有人願意收留他,也不如這滅獸營安全,時間久了,那些勢力的普通武者,也會看不慣他,欺負於他,以乘舟對我們有仇狠報的性子來看。他哪裡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