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尋去,也只有大奶奶合適。”
李嶝緊閉雙眼,想到醒來時看到的那雙眼睛,烏溜溜的盯著他一動不動,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罷了,不管與她有關無關,都娶進門了,還能如何!?
又是阿越的妹子……
想到阿越,他只覺人生無常,那樣聰慧無雙的少年郎君,能肆意狂放的結交友人,又能靜下心來寫得一手好文章,如若不遇那場災禍,只怕也是個不二的人才。
似是許久不曾想這麼些事情,他有些頭疼。
趙克見他不舒爽,趕緊上來與他揉了揉太陽穴,練武之人力道別樣,李嶝的疼痛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克叔,依你之見,是有人想要致阿越妹子於死地?”
趙克有些茫然,說出心中重重疑慮,“大公子,我也不知。按理來說,這大奶奶山上囚禁了那麼多年,哪裡會得罪什麼人。若是袁家容不得她,又怎麼可能多留這十來年,若不是袁家,又是誰呢?”
李嶝猛然想到一個問題,“據說當年阿越母親嫁妝價值連城,可否是——”
“大公子,此番沖喜,大奶奶只帶了八抬嫁妝,我命何川細細查驗,幾乎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兒。”
那就不是嫁妝的事兒?
趙克補充道:“此番議婚,郡王爺與侯爺承諾大奶奶不帶嫁妝、不帶丫鬟婆子等陪嫁物件入門。”
李嶝愈發頭疼。
趙克不忍他受累,只得勸慰道:“大公子,無須勞心,你身子還在恢復之中,這些事急不來。”
又喊了丫鬟過來,沐春與杏黃瞅了空一直在外屋候著,見趙克出來尋人,並齊齊躬身行禮,看來旁的丫鬟早被這二人攆了出去。
無人可用,只得吩咐她們伺候。
她二人滿臉喜悅,輕輕挑了厚重的簾子進來,繞過屏風並看到斜靠在床榻上的李嶝,一前一後上前,服侍著他脫了靴子,挪開手中銅爐,又抱來錦被小心翼翼的蓋在李嶝身上。
杏黃還搬來朱家窯出的褐釉五足香爐,點了龍涎香,沐春降下窗簾,掩了光線,李嶝慢慢睡了過去。
自李嶝醒來,兩個大丫鬟是第一次守在他跟前,尤其是沐春,每一步都小心又小心,生怕惹了大公子不悅,又攆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