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想不到你命挺大!師父這幾年沒去石壺教授你功夫,你竟然也能出得來——”
石壺?
袁璩眼神瞬間變得凜然冷漠。
“石壺上方的麻繩……是你砍斷的?”
那種破地方,除了瘦老頭與袁家幾個主子,竟然還有人知道——,而且還那麼急切索要她性命的……
秦沁月冷笑幾聲,“自然是我,也就是你的大師兄秦沁月!”他捂住傷口,摸到了一片插入肉中的瓷片,硬生生的摳了出來。
秦沁月?
不認識!
大師兄?
如此索命的大師兄,不要也罷!
袁璩再次抄起被軟劍砍得七零八落的木方,又撲向秦沁月。
這一次秦沁月也收了戲謔的心緒,與袁璩屢屢纏鬥一處,這房屋不大,幾番下來都放不開手腳,只在袁璩又要甩開他時,他毫不留情的抓住袁璩的左臂,立時用力!
——啊!
袁璩半句呼痛硬生生咬牙吞入府中,看著秦沁月愈發嗜血的眼神,她只得尋了個空擋問道:“我與你結了什麼仇?”
他孃的!
她五歲多就被關進石壺,怎麼得罪他?
秦沁月嘴角泛起一絲詭異而冷漠的笑意,“師父什麼都不曾告訴過你?”
師父?
袁璩低眉順眼,實則在尋機會。
“沒有師父,你若是說的瘦老頭,那很遺憾的告訴你,他不是我的師父,我也不是他的徒弟。”
沒有那麼冷漠無情的師父。
袁璩不稀得認,瘦老頭也不稀得要。
似乎是看到袁璩絲毫不在意此事,秦沁月只覺諷刺,他有些情緒外洩,卻又礙於招來趙克等人,只得壓低聲音,“小師妹,我們之間的血海深仇,恐怕你是沒機會知道了,我懶得說與你,此刻只想著要了你這小命。”
她的命這麼好拿?
想到剛剛掠過的供桌上還有殘餘的香灰,袁璩計上心來,她一個轉身哄著秦沁月奔赴過來,卻用受傷的左手抓了把陳年香灰朝著秦沁月灑了過去。
瞬間迷了秦沁月的眼。
雖說秦沁月身經百戰,但還是抵不住這香灰迷眼。袁璩瞅了空擋,給了他腰際重重一腳——
也在此刻,趙克趕了回來。
秦沁月見已錯失良機,只得捂住傷口跑路。袁璩再忍不住痛,跪坐在地上,渾身疼得瑟瑟發抖,扭曲的左臂肯定是斷了……
趙克不愧是濂溪谷高手,之後追得受了小傷的秦沁月滿京城亂竄,好不容易才脫了身。
袁璩疼痛之餘,下定決心:秦沁月,老子不殺了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