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的心思該用到正道上。女兒的婚姻大事,不著急。”千秋雪氣鼓鼓地道。
千秋夫人坐在其女身旁,神色冷豔,也不說話,完全就是一副為女兒撐腰的模樣。
千秋武一會看看夫人,一會看看女兒,侷促不安,比歷經一次生死戰鬥更來得惆悵。
“唉。”
千秋武嘆息一聲,“我看得出,你對趙有成毫無興趣。這的確不錯。那外門前十的妖孽,你也不在意。剩下的,最合適的人莫過於是李易。”
“我和他才剛剛認識。互不瞭解。”千秋雪蹙了蹙眉頭。
但那聲音中,聽不出半點對李易的排斥,反而更多的是在苛責千秋武在大庭廣眾之下為她徵婚。
千秋夫人見女兒如此,心裡也明白了許多。
她微微一笑,“不著急,我們慢慢看。”
千秋雪臉色一紅,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
一夜無話。
次日晌午時分,李易伸展了個懶腰,終是醒了過來。
他睡得極為踏實,嘴上唸叨著道:“這藥浴有催眠的作用。”
許三更終於等到了李易甦醒,忙不迭地道:“我想到了。”
“什麼?”李易問道。
“藥方啊。昨晚你嘗試的藥浴藥方的確是我寫的。”許三更輕笑著道,神色很是得意。
“少說廢話。”四樓裡的妖狐卻不給許三更得意的機會,一記粉拳落下。
許三更揉了揉腦袋,悠悠地道:“這藥方是初版,其實並不成熟。我之後已經改進了足足十九次。”
“啊。”李易恍然。
此時,一臉喜色的枯木春興沖沖地推開了房門。
“醒了?”
枯木春看著李易,笑著道:“告訴你個好訊息。昨夜我通宵達旦,苦思冥想。最終改善了一下藥方,今日的藥浴應該會比昨日更好。”
“啊?”李易詫異。
如此巧合?
枯木春的凡體鍛造神體,強調精神力。
但對肉身的要求也是極高的。
他看著李易,晃了晃手裡寫滿密密麻麻字眼的藥方。“想來我枯木春,也有做丹師的天賦啊。”
枯木春想要窮盡完美,為李易鋪平道路。
哪怕是當初他為李逍遙鍛造神體時,都未曾如此上心。
跟在枯木春身後的李逍遙微微一笑,“師父出手,十拿九穩。”
“我可以看看嗎?”舔了舔嘴唇的李易問道。
枯木春沒有猶豫,將藥方遞了過去。
李易只是粗略地掃過一眼,身體裡就有一道聲音暴喝道:“蠢,愚不可及。”
“蠢,愚不可及。”相對於許三更的暴躁,李易只是用略帶困惑的嗓音重複了這句話。
不過,這聲音已是足夠讓枯木春李逍遙這對師徒聽得一清二楚了。
二人的臉上滿是驚詫。
枯木春更是挑了挑眉,面色肅穆,似是沒想到李易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知小友可有高見?這藥浴畢竟是要給你用的,你能有不同的看法,倒也正常。只是,我改善的藥方如何被稱為蠢和愚不可及了?”枯木春輕聲問道,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若非李易對他極為重要,單是這句話,枯木春便會把李易從家中扔出去。
給他解釋的機會?
完全不可能的。
李易看著手裡的藥方,訕笑道:“剛才只是口誤。還望伯父不要怪罪。”
“我只是有些不成熟的看法,權當探討。”
枯木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在聽。
李易便道:“這上面把烈陽花換成了九陰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