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純淨的,無比美好的,儘管美國在我們的南面打響了第一槍,在楊家坪仍然是歌舞昇平,人們唱著蘇聯人的歌曲載歌載舞;機器聲晝夜不息。鬱雪紅要離開楊家坪的命運是不能改變的,時間總朝著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方向前進。春雨淅淅漓漓地下著,泥土牆的農舍已經留不住曾經在重慶抗戰時期出生入死的一個頑強的巾幗英雄。
一男一女兩名臺灣特工在附近遊蕩很久了。按理說,送完錢就應當離開,但臺灣間諜機關另有打算,把這兩個蠢貨放在共產黨眼皮底下,另一位臺灣特工乘機秘密入境了。這名特工就是專程來接軍統家屬出境的,他從深圳羅湖橋進入廣州後轉道來到了重慶楊家坪。
就在臺灣空軍一名”飛虎英雄”命喪黃泉的當天,一名身著解放軍軍裝的臺灣女特工,提著旅行包來到了另一個重慶軍統家屬的家。這個30多歲在美國拉斯維加斯受過特種訓練的女特工。這名女特工按照指令,先購買了兩張去香港九龍永紅保寧球俱樂部的火車票,一刻也不能耽擱,呯呯呯!
叩擊了三下玻璃窗。
門原本是虛掩著,坐在大屋與灶房屋之間的門檻邊的。一張小板凳,一顆繡花針,女人手裡拿著鞋底。
“蘇小橋是不是你?”
來人是一個英姿颯爽的解放軍女軍官,帶著解放軍布軍帽,帽徽閃閃亮,三顆星,四個兜的軍裝顯出女軍官灑爽英姿。她就是臺灣派來的特工。國民黨陸軍參謀部一再要求軍情局將其妹妹從大陸接至臺灣,這也是哥哥的強烈要求。
“我就是蘇小橋。”
蘇小橋從小板凳上站起來,張惶地望著面前這個解放女軍官。
“把你的戶口本來出看看。”解放軍女軍官仍站立著。
蘇小橋趕快去大衣櫃拿戶口薄。女軍官仔細核查之後,還給蘇小橋,說:”馬上跟我走。”“到哪裡去?”蘇小橋莫名其妙地問。女軍官不由分說拉了蘇小橋一把,說:”再晚就來不及了,上班的人下班了!”“去哪兒呀!”蘇小橋一臉的焦慮。女軍官退到門邊,低沉地說:”先到香港九龍永紅保寧球俱樂部,然後去臺灣。”
這一回蘇小橋明白了,她想到大衣櫃找襪子;襪子裡有一千塊錢。
女軍官不滿地道:”走走走,哪裡需要你的錢!”
1965年10月22日上午11時左右,蘇小橋在臺灣女特工的接應下,蒼惶出逃。
中午12點時零7分,二人乘坐開往廣州的火車呼嘯著離開了某市。簽證,護照都已辦好,從深圳羅湖口岸出境之後,蘇小橋還想再回頭看一眼,不料那邊早就停好了一輛轎車,下來兩個臺灣特工一頭把他按進車裡去了。兩個臺灣特工再一次成功地接走了身份不明的國民黨軍統特工蘇小橋。
我安全人員迅速趕到,但晚了,人已過橋。
這裡頭有誤解,我安全人員在接到另一方面的指示後,不再追趕,原因不明。雙方均稱我是中國人。
如果說蘇小橋在離開大陸的時侯,還特地回頭望了一眼,那麼蘇小橋在跨過那條著名的分界線的同時,一刻也沒有回頭,情況瞬息萬變之間,人海茫茫,天邊流雲遮望眼。意外的是,蘇小橋到達香港九龍永紅保寧球俱樂部後不久,竟一個人要求去臺灣見蔣經國,她要申冤,未果,竟投河自盡,然而自盡又被人救起,再無臉面只好再回香港直到香港到九七年迴歸。蘇小橋在香港做起了雞的生意,據說業務頗好,來的大多是臺灣黨政部門和特工機關首腦人物,有的不惜重金買一回這個蘇小橋的行頭。有關蘇小橋的傳奇在香港迴歸之前先也有所耳聞,情況是這樣的:蘇小橋孀居多年,前後竟上過七次環,堪稱指環王,以致眉飛色舞的臺灣軍情局的一些好色之徒唾沫橫飛地侃起這個蘇小橋時,總是將這個名字叫得洋盤的騷貨說成葉塞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