誆了,但又沒有證據。
從虞渺然那裡離開,殷雲度心虛道:“他沒跟出來吧?”
岑丹溪回頭看了眼,鬆了口氣:“沒有。”
“現在,宗門裡終於有第三位長老了。”殷雲度表情虛脫:“我再也不要看賬本了,雖然有點對不起虞長老,但是……”
“但是千萬要記得把書房裡的賬本都收拾乾淨送過去,一本也不要有漏掉的。”岑丹溪是和他如出一轍神遊天外的表情。
“快走快走,別讓他反應過來追上來了。”殷雲度邊說邊錘了錘太陽穴:“頭疼還真沒騙人,這兩天看賬本看得我頭漲得都要裂開了。”
雖然殷雲度有許多個分身,但他有多大本事他的分身就多大本事。他本人不擅長算賬,他的分身也不可能比他多長個腦子出來變成理賬天才。
岑丹溪摸了摸他的頭檢查了一圈:“還好,現在還沒裂開。”
殷雲度短促的笑了聲,彎腰把人背了起來轉了個圈。
岑丹溪摟緊他的脖子:“突然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高興。”殷雲度語氣放鬆:“一個不夠,得多抓幾個靠譜的人來給我們幹活。”
岑丹溪深表贊同。
殷雲度揹著人往回走,想一句是一句的跟岑丹溪說著話:“現在還有件事,有點奇怪。”
岑丹溪問道:“什麼事?”
殷雲度道:“按仙盟那群人的德行,發現虞渺然跑了以後必然要第一時間大張旗鼓去找……但現在事情都過去五六日了,仙盟居然毫無動靜。他們絕不可能輕易把人放過,只能是有人將這件事壓下來了。”
“剛把虞渺然救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了,牢裡見他第一眼我只覺得觸目驚心,怎麼會傷得這樣重……但醫師查過傷後才發現那些傷都是皮外傷,比起想要傷人更像是做給別人看的。”
岑丹溪聽完,若有所思道:“你同我說過,救人回來的路上基本沒有遇到什麼阻攔,過於順利了。”
“對,那時審判司的修士說,東邊路上的人都被盟主調去修葺大殿了。”殷雲度神色凝重起來:“可我回來後去查過才發現,仙盟盟主那幾日不知為何並沒有留在仙盟,而是在千里之外的別院居住,那晚他根本不可能那麼及時下達命令把人調走。”
“事情順利得有些詭異了,就好像……有人故意在暗中幫忙一樣。”
晚了,剛剛誰咬我的
把虞渺然拉入夥以後, 許多事就變得容易多了。
殷雲度和岑丹溪提了酒來找他,雖然殷雲度不愛飲酒,但有些事上喝酒確實有用。幾杯酒下肚再談談交情, 事就成了一半了。
岑丹溪只嚐了一口便皺著眉下了桌,這味道他喝不來,於是只剩下殷雲度和虞渺然在喝。
酒過三巡,殷雲度覺得差不多了便提出了收徒的事宜, 虞渺然沒有什麼異議, 只說要問葉蘭橈自己的意思。
“實不相瞞,我原也在為她留意開蒙先生,只是後來……”虞渺然一停頓,目光看向不遠處坐在岑丹溪身邊舉著書問他字的孩子, 繼續道:“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是我這個父親做的不夠格,讓這麼小的孩子跟著我受苦。”
殷雲度寬慰他兩句:“虞兄言重了,你也是情非得已。”
“被哄騙也好, 被棄如敝履也好……概是我命裡犯煞,合該如此。可蘭橈……”提到女兒, 虞渺然罕見的有些失態,他幾番蜷起手指,復又鬆開,最後只輕輕問道:“蘭橈不也是她的女兒麼, 怎麼說不要也不要了……”
他撐著額頭喃喃:“她厭煩我,我不怨她,這是應該的……我答應與她成婚時就知道會有這天了, 是我自找的。可她怎麼能連女兒也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