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自己掛自己的。”
岑丹溪神色頗為苦惱的猶豫了下,最後點頭同意:“好。”
將祈願帶掛好,殷雲度正欲和岑丹溪一起離開,餘光卻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似乎也認出了他,朝他走來:“殷公子?”
“虞司務。”殷雲度一笑:“好巧,虞司務怎麼也在這裡?”
虞渺然神色全然不似在審判司時那般冷峻,他懷裡抱了個四五歲的孩子,神色溫和:“今日小女生辰,來寺裡求個長命鎖。”
殷雲度有些沒想到他年紀輕輕竟然都已經有孩子了,小姑娘長得玉雪可愛,乖乖由虞渺然抱著,睜一雙大眼睛看他。
殷雲度被看得心軟:“好可愛的孩子,幾歲了?”
“五歲。”虞渺然見他眼饞,於是跟孩子商量:“蘭橈,讓這個叔叔抱一下好不好?”
小姑娘點頭,主動朝殷雲度張手。
殷雲度受寵若驚,抱孩子姿勢實在僵硬,好在虞渺然及時將孩子接了過去。
虞渺然注意到殷雲度身邊的岑丹溪,問道:“這位是?”
“是我還未成婚的道侶。”殷雲度向岑丹溪介紹:“這位是審判司虞司務。”
岑丹溪朝他點頭:“幸會。”
虞渺然回以一禮。
寺裡撞鐘聲響起,虞渺然看看天色,衝他們兩人抱歉笑笑:“今日太晚了,我該回去了,改天再敘。”
虞渺然走後岑丹溪問他:“你很喜歡孩子?”
殷雲度想了想,點頭:“還好,只喜歡看別人家的。”
他不止喜歡孩子,還喜歡花喜歡草,喜歡所有具有生命力的東西。
。
與此同時,另一邊。
虞渺然回到家,將孩子交給奶孃照顧,自己則轉身去了書房。
莫懸的屍首現在暫時儲存在審判司,只等明日審理過後銷燬。
自四十多年前那場鬼疫過後,所有經審判司之手處決掉的犯人都要將遺骨銷燬,以保永絕後患。
明日便要開審了,得再去確認一遍案卷……
虞渺然這般想著正要推開書房門,卻聽有人來報:“司務,來客人了,是貴客。”
虞渺然只能先停下,去前廳接見。
大堂內,有人不安的走來走去。
虞渺然見到來人也是一愣,隨即躬身行禮:“盟主。”
“唉,司務來了,快請起。”長相富態的中年男人趕忙去攙他:“你先坐,我有些事想問你。”
“不必了。”虞渺然腰背挺地筆直:“盟主有什麼話直說就好。”
“那我就問了……”奚風蹙眉道:“東闕宗那個親傳弟子,是你殺的?”
虞渺然沒有將殷雲度牽扯出來,徑直點頭道:“是。”
“唉呀你,糊塗啊。”奚風指了指他:“親傳弟子那就是半個親兒子,甚至有的比親兒子還親。人家家裡的兒子女兒打打鬧鬧那是人家東闕的家事,你倒好,一下把人兒子打死了,你要我怎麼跟應宗主交代?”
虞渺然蹙著眉聽完,想反駁些什麼但又心知沒用,於是閉了嘴。
“這樣,明日審理時你靈活些,說兩句場面話,等審完了把那屍首拼好了送回東闕去。”奚風恨鐵不成鋼:“態度好一點,如果你還想要前程,就別老揚著你那顆腦袋。彎彎腰說兩句軟話又不會死人,你怎麼就學不會呢?”
別老摸它們,也摸摸我
聽到這裡虞渺然終於有了些反應, 他扭開頭,語氣堅定:“屍首銷燬,這是規矩, 恕難從命。”
“你,唉——”奚風一甩袖子:“我保不了你,你再大本事我也保不了你。你等著吧,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