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玄璣七百六十六年。
殷雲度不由得攥緊了拳:“為什麼又是這一年……”
殷雲度感到了些詭異的荒誕感,像是有人精心下了一盤棋,棋子推演,算無遺策。
他將所有人都逼到了他覺得合適的,然後在一旁笑看棋盤上的人一個接一個走向他設定好的終點。
每個人都是他棋盤上的棋子。
我不是喜歡橘子,我只是喜歡你而已
“那位來了, 什麼時候的事?”殷簷一面匆匆往前走,一面緊皺著眉詢問。
“小的也不知道啊。”管家緊張擦著汗:“那位大人向來隨性,他連您都不通知, 小的又怎麼會知道他的行蹤……小的看到他時他已經站在那兒不知道待了多久了。”
殷簷有氣沒出撒,低低罵了句廢物。
繞過幾道拱門,管家自覺在最後一道門前站定。殷簷理了理衣袍,抬腳跨進院中。
不遠處迴廊下站著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正斜斜倚著柱子餵魚。
殷簷抬腳走近過去, 語氣帶著些不易察覺的緊張:“姜公子是何時到的,怎麼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殷簷說完這句話,青年手中魚食恰好喂完。他掏了張帕子擦手,連頭也沒抬:“怎麼, 殷道友不歡迎在下?”
“姜公子說的哪裡話。”對方態度這樣輕慢,殷簷心底自然有氣,但又不敢表露, 甚至還要賠笑臉道:“只是怕招待不周,怠慢了貴客。”
“招待就不必了, 你們有這功夫做什麼不成?”姜意緒輕飄飄抬眸瞥他一眼:“宗主只交代了那麼點事情下來,你們都辦不好,原來是心思都用在這種地方了。”
開口寥寥兩三句,全是明嘲暗諷。可偏殷簷理虧沒法發作, 只能咬牙忍下:“姜公子說得是,還望公子在應宗主面前……”
“殷道友。”不待他說完,姜意緒神色似有不耐, 出聲打斷了他:“我還是那句話, 心思還是用在正地方比較好。”
“……”
接二連三被下面子,殷簷臉色變了變, 最後臭著臉問道:“那姜道友此次來,是為了?”
姜意緒慢悠悠道:“自然是宗主有要事吩咐。”
殷簷又來了精神:“是什麼事?殷某能否將功補過?”
“與你無關。”姜意緒漫不經心道:“勸你不要打聽,只將這院子借我住些時日便可。”
殷簷臉都綠了:“可這是家主居所……”
“我能不知道這是家主居所嗎?”姜意緒挑挑眉:“擺明了家主居所最舒服,我不住這裡住哪裡?我總不能委屈自己吧。”
殷簷下意識反駁道:“你住這裡,那家主住哪裡?”
“我不能受委屈,那就只能委屈一下家主,去旁的地方借住一下了。”姜意緒語氣理所應當:“別那麼矯情,不就讓你騰個地方嗎,這就不樂意了?仙盟盟主都知道將盟主居讓出來,難不成家主居能比盟主居還金貴?”
“不會,自然不會。”殷簷黑著臉勉強笑笑。
“那還不趕快把東西都搬走?”姜意緒打了個哈欠:“累死了,你把東西收拾走了我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