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歌兒,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你快點回來啊””
歌兒,你告訴我,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能夠再次回到我的身邊?你告訴我啊,告訴我””
龍御邪聲聲哽咽,洋身因悲慟而巨顫不止,字字句句都有著壓抑不住的傷痛和悽絕。眸中的淚水潺潺而下,悽悲,苦澀,痛絕,不止不休。
不知過了多久,龍御邪想傷泣血的哭咽聲才漸漸止歇。閉了閉眼,起伏的胸膛剛剛平靜了此許,耳邊又忽地響起幽幽的蕭聲,雖清徹心田,卻也讓人莫名的痛徹心扉。那蕭聲低幽婉轉,委婉迷離,充滿了纏綿繾綣,悽側哀傷,仿若在悼念什麼追憶什麼,如怨如慕,如泣如訴,讓人聞之不禁潸然而淚下。
龍御邪靜靜的聆聽了片刻,眉宇間漸漸積聚起拜拜暴戾憤怒之氣來,但最後還是極力壓抑了下去。深深嘆了口氣,走出寢殿,順著蕭聲傳來的方向行去。
來到庭院中,透過清冷的月光,龍御邪便看到一身天藍色衣衫的奏飛宇,背靠著一株梅襯,長身玉立,手執玉蕭,低眉垂眼,反反覆覆的吹奏著。他的周身都被一層濃濃的憂鬱和哀傷籠罩,就像那冷月清輝,靜靜的拋灑,灑下一地拾不起的冷寂和淒涼,平白的椽碎了人的心腸。
飛宇,你來了。”龍御邪站離他三步遠,淡淡的說道。他知道每個月的十五,飛宇也是會風雨無阻的來這雪毓宮追憶悼念一番的。他雖然不喜歡,但也沒有阻止,算是預設了吧。
秦飛宇頓下看了龍御邪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並不言語,片刻又繼續吹奏起來。
待他一曲奏罷,龍御邪忽而嘆道‘飛宇,我知道你其實也跟相父一樣,因為歌兒的死而對我心生了怨恨。”說著,又深深嘆了口氣,幽幽的話語中攜著顯而易見的傷感和悲悽。“如果恨我能讓你們好受一點,那就儘管恨吧。”
話落,龍御邪抬頭看向夜空中的明月,天神般俊美的容顏,在月光腆襯下顯得愈發消瘦清瘴,冰冷深邃的眼眸仿若兩汪沉澱了千年的寒潭,澄澈明亮,卻是盈滿了深深的絕望和憂傷口
“秦飛宇聞言嘴張了張,還是沒有說什麼。
怨恨”也許吧。若說一點責怪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表哥將歌兒打入冷宮,舞昭儀又怎能有機會下毒害死歌兒?如果表哥當初能稍微理智一點,歌兒如今也不會與他們陰陽相隔,天人各自一邊了。
其實我自己又何嘗不在痛恨著自己?歌兒的死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如今再多的悔恨和痛苦也是我咎由自取。”龍御邪雙手掩面,不讓自己滿面的悲慼和脆弱洩露於人前。
秦飛宇靜默了半晌,方淡聲道:“表哥,我一直都想問你,幃兄請辭丞相一職之事真的是因為他調戲皇貴妃而被逼無奈了麼?”
怎麼可能,連我都逼迫不了他,還有誰能逼他?相父是因為歌兒的死對我寒了心,他早就想要辭官離宮而去了。耶律芸蘿那次的誣陷只是讓他借題發揮,趁機有了請辭的理由。我自知留他不住,只好順水推舟,縱然不捨,也只能放他而去。相父說他此寺不會再回到皇城,也只是害怕觸景生情,不願再踏足這個讓他心碎神傷之地罷了。
其實害怕觸景生情的又豈止是師兄一個人?表哥不也一樣麼?只是表哥寧願心碎神傷,也不願遠離歌兒生活過的地方。”秦飛宇搖頭嘆息,想到表哥的深情,想到師兄的深情,再想到自己的深情,有時候都要怨怪上天,到底是不是它故意捉弄人?為何非要讓他們三人同時愛上歌兒。難道看到他們為情而傷而痛,它便開心了麼?
上天果然是最無情的啊,那般喜歡捉弄人,無怪乎有詩曰:天若有情天亦老!
飛宇,我知道你跟相父也深深愛戀著歌兒,這事若放在以前我決計不會元許。只是如今歌兒早已不在,我再霸道也是枉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