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楊子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安安,但轉念一想,安安上次罵他來著,不可能把電話號碼告訴鍾心:“過去的就算了。”如果當初知道會有麻煩,楊子當時也不會答應送鍾心。
“那,下次我請客賠罪。”
鍾心語氣真誠,楊子也不好駁她面子:“恩,有機會的。”楊子應付著,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楊子對鍾心的禮貌,僅限於鍾心是安安的朋友。而楊子不知道,鍾心和安安之間,根本算不上朋友。
程筱亦燒了一夜,次日中午才褪熱。程筱匿和媽媽倆人圍前圍後的照顧著,心疼是難免的,但身體還是她的,需要靠她自己調理。
程筱匿摸了摸妹妹的額頭:“可算不燒了。”
程筱亦感覺到額頭上的涼意才轉醒過來:“姐,怎麼了?”
“醒了?昨晚你突然高燒,嚇死我們了。”
程筱亦一臉茫然,程筱匿倒了水遞過來:“你可倒好,拽著陳墨一晚上不撒手。”
“我拽著陳墨不撒手?”程筱亦一臉的不確信。
“你呀,要不是我知道,我肯定以為你和陳墨整一起去了呢,沒看媽的眼神,看看你,看看陳墨,又不解的看看我!”
程筱亦根本不記得昨晚的事,她只記得她很累,想要睡覺,然後就一直睡啊睡啊的,直到現在醒來,才覺得渾身無力。
吃過午飯,程筱亦悄悄的溜進陳墨的病房,陳墨正靠在窗臺上看軍事雜誌,程筱亦悄聲的移過去,手還沒拍到陳墨肩膀上,卻被人一把反抓住。
“進來時我就知道了。”陳墨鬆開程筱亦的胳膊,看著精神不錯的人笑著說道。
“聽說你昨晚沒怎麼睡好?”程筱亦試探性的問。
“習慣了。”陳墨這話是事實。
“行了,昨晚怎麼了我也不知道,小匿說我拽著你不撒手,呵呵,估計是夢見在海上飄著,把你當成最後的浮木了吧!”程筱亦笑著,儘量做到自然放鬆,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有些不自在,特別是面對陳墨的時候。
周怡來時程筱亦剛剛睡完下午覺,看到周怡勉強勾起嘴角笑了下:“你今天這麼有時間!”
“聽阿姨說,你昨晚又高燒了,不是說沒事了嗎?是不是體內有炎症啊?”周怡關心的說道,一邊伸過手來探著她的額頭試著溫度。
“沒事,可能睡覺涼著了,單位不忙嗎?”
周怡聳聳肩,吐了吐小舌頭:“老樣子。”
程筱亦坐直了身子左右晃了晃,精神稍稍緩過來點:“看過陳墨沒?”
“看過了,他精神百倍,你還是很關心他嘛!”周怡衝著程筱亦挑眉一笑,意有所指。
“我跟陳墨是好朋友,你不要亂猜測。”程筱亦知道她心底想什麼,解釋著。
“是啊是啊,從陌生人到愛人,都需要一個轉換的過程嗎,朋友就是其中的一個階段。”
“我心裡有人。”程筱亦不想繼續圍繞著這件事情開玩笑。
“我知道我知道,這麼多年了,還這麼死心眼。”周怡數落著她,復又笑著道:“反正你跟楊越分手了,跟陳墨吧!”
程筱亦一怔:“你見過楊越嗎?”
周怡搖了搖頭:“沒見過。”
程筱亦住院期間,身邊的朋友輪著翻來看她,原本住進來時是一個人,走的時候吉普車後面裝了一後背箱的東西。
陳墨和她一起辦理的出院手續,陳墨什麼也沒說,只是讓她照顧好自己。兩人不出任務,幾乎很少碰面,陳墨後來想想,最懷念的日子好像只有這麼短短的十天。
回到家時,爺爺沒回來呢,奶奶和媽媽親自下廚弄了一桌子美食,程筱亦被調的胃口大開,勾起嘴角不自覺的衝著大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