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唐舒曼。
唐舒曼嗓音微澀地道,“你有……你對傅思俞,不只是有仁慈,還有你的疼惜。你在跟傅思俞離婚的時候故意讓傅思俞簽下一份淨身出戶的宣告書,並且告訴傅思俞宣告書生效需要兩個星期的時間,其實你的目的不是要傅思俞以後得不到你絲毫的資產,而是想要用這份宣告書合理地把離婚時間延遲兩個星期……因為只有傅思俞是你的妻子,你現在所擬的遺囑,在兩個星期內就能生效,換句話就是,兩個星期後你如果離開這個世界,傅思俞可以順順利利得到你所有的資產,反之,如果你是在跟傅思俞離婚之後把所有的財產都給她,法律上需要驗證的一些程式會讓傅思俞等待很久,而恆集團那些老董事一直都對恆集團虎視眈眈,他們可能會趁著傅思俞在等待遺囑生效期間,千方百計地製造事端,破壞傅思俞得到恆集團的所有資產,刻意刁難他們孤兒寡母。”
易宗林的臉色陰翳了起來。
唐舒曼並不畏懼地對上易宗林陰鷙的眸光,“你忘了嗎?除了東方,你的另一位私人律師邁克,他也是我的朋友……他告訴我,你已經在他那裡立了遺囑,遺囑的內容就是你將會把你所有的資產都留給傅思俞和prince。”
“prince作為我唯一的繼承人,我把我所有的資產都留給他的監護人,這並沒有什麼不妥。”
“如果你沒有顧及到傅思俞的話,你完全可以在跟傅思俞離婚之後再擬定遺囑,把你所有的資產都給prince,這樣傅思俞即使作為prince的監護人,在prince成年以前,除了得到prince該有的撫養金和教育基金,她將無法擁有更多……所以,在婚內擬定的遺囑,你並不是只有考慮prince。”
“夠了!”易宗林的臉色暗了下來,幽冥一樣的寒冷目光瞪著唐舒曼,“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自以為是的做出自作主張的事……你應該很清楚,什麼樣的事會惹惱到我。”
“就算知道會惹得你不悅,我依然還是會去找傅思俞……我要她知道你是為了替她和prince的以後鋪路,才會選擇放棄去醫院做手術的,我希望她能回到你身邊,陪你度過這最艱難的時刻。”
是的,她已經知道,易宗林近日這樣拼命的工作,除了是要讓自己沒有時間頹然,顯露現出虛弱,最重要的是,他要給傅思俞和prince的以後鋪路。
不管是法國的馬克,美國的律師邁克,還有恆集團的副總龔洛……他都已經命他們在日後傅思俞遭遇到困難的時候,對傅思俞伸予援手……
所有傅思俞未來可能遭遇到的問題,易宗林此刻都在替傅思俞解決……
所以,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易宗林為了給傅思俞以後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而犧牲掉自己可以延續更多的時日。
唐舒曼說完之後,易宗林毫無感情地,冷冷吐出,“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和同情!!”
“kingsly……”
“出去。”
“我不會後悔去找傅思俞的,因為,從你會來阻止我把你的身體情況告訴傅思俞的這一點來看,我去找傅思俞,是正確的。”在走出房間的時候,唐舒曼這樣說。
易宗林因為身體的病痛折磨,此刻有些累地把手撐在了沙發上。
這個時候,申秘書有些急地從外面走了進來,“總裁——”
易宗林背對著申秘書,其實視線因為頭部突然傳來的一陣劇痛已經有些恍惚,但他依舊以強大的意志力支撐著,只是聲音比平常略低了一些,“說。”
“安排保護prince的手下剛剛跟我打來電話,他說prince進了醫院,已經發燒了一夜都還沒有退燒……”
易宗林聽聞本就蒼白的臉龐神色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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