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想出皇宮很容易,也許是因為之前教養嬤嬤地獄式的管教太嚴厲,讓她不敢有逃出去的心思,也許是因為令妃這裡讓她感覺跟天宮那麼接近,吃好的、用好的、屋子又大又寬敞,燒著熱碳,暖暖的,一點也不像大雜院內,冬天寒風吹,夏天太陽炎。
還要為生活奔忙,不顧風吹日曬,天天那麼忙碌,還常常因為她的鹵莽被柳青、柳紅訓幾句。而在延僖宮內,就大不相同了,沒有人說過不好,連戲裡面尊貴的娘娘都對她跟姐妹一般,這樣的生活很如小燕子的意,小燕子一時間還沒有出宮的想法。
也許是裝做不知道大雜院的人會為她擔心,也許是她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到,只偶爾會跟她覺得親近的人提幾句大雜院裡的人物事,說說她怎麼怎麼樣,或是炫耀幾句她覺得自己行俠仗義的行為,能讓小燕子覺得親近的自然是延僖宮內現在的兩個主子,令妃同新月格格。
有意無意中,小燕子心裡跟她平等,好的鐵姐們裡面,從來沒有宮女這種在宮裡地位低下的人,小燕子倒沒有欺負哪個,偶爾還會幫助她們,但是能讓小燕子說出覺得像她姐姐或妹妹的就只有令妃同新月格格。
前幾天十四阿哥未曾生病的時候,令妃還有時間吩咐低下人盯著點,不要讓小燕子同新月格格太親近了,最近延僖宮上上下下都在為十四阿哥的病操勞著,倒讓無所事事的小燕子同新月格格更親近起來。
小燕子親近新月格格,是因為新月格格總是那麼柔弱,那麼可憐,讓小燕子保護弱小的俠義慾望得以實現,新月格格儘管厭倦小燕子的粗魯,大大咧咧,但是想要套話,只有她的嘴裡最容易,而且新月格格從上次雲娃出宮那麼容易看出,小燕子在延僖宮內的地位很特別,可以說根本就不像宮女,所以更用心籠絡她了。
今天她拿定主意,要捨棄這條命,去追求燦爛的光芒,洗刷身上的汙穢,更覺得自己悲壯,呼吸間都有著大義凜然的氣息,命宮女們退下後,自己一點一點在屋子裡收拾著,沒一會小燕子就過來了,也不等別人通報,直接推門走了進來,脆聲道:“新月,是你讓雲娃喊我過來的,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沒有,我可是和碩格格,誰敢欺負我呢?”新月格格面色蒼白著,眼中帶淚,一下一下無意識的擦著桌子,嘴上說沒事,渾身卻散發著委屈,楚楚可憐的味道,全身還瘦弱的顫抖著,彷彿在強忍哭泣,新月格格同小燕子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已經把小燕子瞭解個清楚,也不像剛開始時,總會被她粗魯、無禮的動作弄的嚇一跳。
新月格格嘴上如此說,神態中卻直白的表示著她很痛苦、難過,讓大大咧咧的小燕子都不能相信她的話,小燕子走進屋裡兩步,疑惑的看著新月格格,問道:“新月,你是怎麼了?誰讓你這麼難過了,告訴我,我去給你報仇。”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讓雲娃喊你過來,是確實有話跟你說。”新月格格走到她身後,將門關上,還落了門插,強顏歡笑的將小燕子推到屋子中間的桌子前,讓她坐好,一邊到梳妝檯前,抱起一個梳妝盒,放到桌子上,一邊好象很認真的說道:“小燕子,你知道我過陣子就要嫁了,以後再也不能跟你聊聊天,說說話。”
“我知道,我知道,新月!他們都說是皇上下旨將你指婚一個死人,這樣的糊塗聖旨你也遵命,我去求令妃娘娘,讓她幫你。”小燕子在延僖宮內聽了不少宮人們的閒言碎語,自然也知道新月格格的婚事,還為此抱打不平,打了幾個小太監,只不過她總算學過規矩是怎麼回事,不敢做過分了,曾經跟令妃提起過,剛開始說令妃就臉色大變,警告她說這是會掉腦袋的事情,不要管它。
新月格格眼中落下淚來,手卻開啟梳妝盒,推到小燕子面前,又起身去抱過一個盒子,不理會小燕子的話,又接著說道:“小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