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陸漸紅跟景珊形成同盟已經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所以張錦傑認為這是一場賭博,到目前為止,張錦傑對陸漸紅還沒有一個完整的認識,還搞不清這個人的脾性,到底屬不屬於可結交的物件。
在辦公室裡抽了兩根菸,張錦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打黑除惡專項活動是陸漸紅一手主抓的,他是這其中的關鍵,既然自己能想得到找他,那左冷禪不可能想不到,如果左冷禪在他那裡碰了釘子的話,自己再去做說客,雖然有條件,但是極有可能把自己也扯進去啊,陸漸紅把原甘嶺省省委書記汪含韻拿下馬來可是人盡皆知的事啊。
張錦傑想得不錯,左冷禪確實在打陸漸紅的心思,尤其是在黃曉江抓了左君寶之後,左冷禪覺得陸漸紅才是事情的關鍵。因為當自己邀請黃曉江吃飯時,黃曉江很是為難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左董,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也知道左少犯的事情很嚴重,省委駱書記和省政府景省長都在會上表了態,要嚴厲查處,我是奉命行事,皇命不可違啊,不過我可以找藉口給你拖一拖,陸書記是主抓這一塊的,要不你跟他說說?”
左冷禪也沒有辦法,不過黃曉江自告奮勇,說可以從中牽線搭橋,提供給他們見面的機會。
這一晚,在五牛酒店的一個豪華包間裡,左冷禪跟陸漸紅見了面,黃曉江見二人坐到了一起,簡單為雙方介紹了一下,便識相地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陸漸紅眼皮子也不抬一下,輕輕呷了口茶,一聲也不吭,擺足了省委副書記的官架子。
左冷禪當先打破了沉默,笑道:“陸書記,我是特意來向您道歉的。”
陸漸紅這時眼皮子才抬了一下,道:“左總是吧?我怎麼聽不明白你說的話呢?”
左冷禪說的是上次在酒吧裡兒子跟孟子玉發生衝突的事,這是他慣用的一招——投石問路,因為黃曉江並沒有提起陸漸紅的喜好來,這也很難讓左冷禪判斷陸漸紅的個性。
陸漸紅的目光裡多了一份玩味,孟子玉被砍傷的事情還沒完呢,幹路路那邊的調查也陷入了僵局,畢孝順所交待的那個“山雞”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找不到他,也查訪一些他經常出入的地方和跟他有來往的人,都說有幾天沒見他到人了。
不過幹路路也查到,這個山雞在失蹤之前是五牛酒店的保衛科長,據說這個人以前手中有人命案,後來是被左冷禪給解決了麻煩,加上五牛酒店是左冷禪的產業,基本上已經能夠斷定山雞跟左冷禪的關係不一般。
這只是其一。其二,山雞跟孟子玉可謂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沒有發生交集的地方,他又為什麼要安排人去砍孟子玉?
其實已經能夠確定,孟子玉的被傷與左冷禪,至少是左君寶有直接關係,所欠的只是證據而已。可是沒有證據,便治不了他。所以陸漸紅才會跟左冷禪見這一面,看看能不能從他這裡獲得什麼有用的機會。
左冷禪擺出一副誠懇的樣子道:“對於小兒那一晚對陸書記秘書的冒犯,我是寢食難安,早就想向陸書記當面致歉,只是怕過於唐突了。”
於是陸漸紅淡淡道:“哦,你說的是這事啊,都過去這麼久了,再說了,我秘書也沒有吃什麼虧,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陸書記大人有大量,我左冷禪最喜歡跟您這樣的人交朋友了。”左冷禪道,“只是不知道陸書記意下如何。”
陸漸紅的眼睛眯了起來,輕輕用茶杯沿了沿杯麵上飄起的茶葉,道:“是嗎?”
左冷禪碰了個軟釘子,不過這在他的意料之中,從一個省委常委的角度來說,能被他看得上眼的人絕不是一般人,能跟自己見上一面已經很難得了,便道:“陸書記是在懷疑我的誠意嗎?”
說了這句話,左